可很快,他就聽到莊書晴近乎尖銳的喊他,“溫德!”
這是他從未見過的失態,溫德以最快的速度趕到她身邊,沒看到有可疑的人心才回落了些。
“溫德,玉璽,他們的目的是找玉璽!”
溫德話未聽完就奔了出去,玉璽在哪裡他再清楚不過,不過以時間來算,怕是……
莊書晴緊緊摳住周知肖,“守好這裡!”
周知肖被她的眼神鎮得只知點頭,然後看著莊書晴跑著離開。
“這就是那莊書晴?”皇后被這變故驚得好一會才說出話來,之前心裡太哀慟,也沒多在意其他人,現在倒是有了些好奇。
她享著富貴榮華,可心裡的苦只有自己知道。
聽聞莊書晴這人時,她也曾豔羨過,羨慕她能自主自己的人生,活得那般鮮活,可後來,她卻更羨慕她能得那樣一個男人傾心為她。
皮相自是好的,只是比起她的敢為來,那副皮相反倒不被矚目。
今天,她親眼見證到了,比起她這個什麼都做不了的皇后來,她忍不住想,如果是莊書晴坐在她這個位置上,會如何?
怕是宮中的人都能成為她的助力吧,而非眼下一般樹倒猢猻散。
周知肖收回目光,輕聲恩了一聲。
他以前未和這後宮之主有過接觸,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好在皇后確實也是個柔和性子,又或者是眼下顧不上那些,嘆息著道:“但願來得及,要是失了玉璽,反的也會變成正的。”
“只要父皇活著,反的就只能是反的。”周知肖眼神清亮,照出的人影也格外清晰,“母后娘娘無需擔心。”
皇后怔了一怔,旋即笑了,“好孩子。”
莊書晴想的和皇后一樣,若是玉璽落在對方手裡,哪怕止顧再無私心也會居於下風,更可能反倒要成了反賊。
絕不能如此。
如果說之前她還有顧忌,還有著手下留情的心思,這會卻是什麼都顧不上了,止顧不在乎的事,她替他在乎。
她不該守著,這是浪費戰鬥力,最好的防守,應該是進攻。
這宮中沒有誰比溫德更熟,她盲目的去找人,倒不如將自己掌握的戰鬥力發揮出來。
吹了個口哨,莊書晴就站在大殿高高的臺階上等著。
很快,猛獸全往她這裡集中。
莊書晴示意頭狼上前來,她爬到它背上坐好,輕撫它頸間柔軟的皮毛,頭一次無所顧忌的揚聲道:“跟著我來。”
頭狼得到指示,撒丫子往前跑,所有動物興奮的咆哮著跟上,就像獸潮一般,往交鋒中的地方奔去。
之前沒趕上的動物在中途陸續加入其中,隊伍不斷壯大。
近了,莊書晴看到執劍飛舞的止顧。
雙拳難敵四手,止顧不是敵不住,只是對方人太多,前撲後繼的來送死,就算一劍一個,也只能不停的揮劍。
和之前宮中的無賴戰術一樣。
不。不止是無賴,這簡直是給止顧,給白府那些戰鬥力高強的人量身打造的。
她早該想到才是。
“那些人,看到了嗎?咬死他們!”
百獸奔襲就已經能讓人心驚了,這成百上千的猛獸襲來,幾乎是瞬間就將對方的人給衝散了,就算想補上,也無法。
猛獸的兇悍,這時候才發揮得淋漓盡致。
獸的天性裡,對人就是排斥的。之前被束縛了多久。這會就是成倍的發揮出來。
白瞻站在高處,看到有風卻沒有走近,他現在體內的真氣有點不受控制了。
莊書晴看到他身上沒有流血的地方,也就沒有多思量他此時的舉動。只以為他是在斟酌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