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贏了他們。
也殺了他們。
乾淨利落,好像他生來就是要殺他們的,而他倆生來就是給他殺的一樣。
如此這般。
如此而已。
陳不盯馮不八死了。
眾皆譁然。
“不丁不八”既歿,朱小腰也傷重,群雄戰志大為受挫。
“劍”殺了二人,他的腳“立時”又“變”成了與常人無異的一雙腿子,緩步退回其他六劍陣中。
他看來輕鬆。
且帶點不經意。
他的髮絲依然垂落玉粉粉的頰上,看去可愛得多,至多隻帶點兒神秘,一點也不像是個出手殺人一招了的可怕殺手。
何況他殺的還是高手。
他看去渾似個沒事的人一樣:好像什麼事兒都不曾發生過。
但有兩件事,只有他心裡知道:一,他胃痛。
胃部像有一隻山貓在肆威,狂抓怒噬,使他痛苦不堪。
二,他心疼。
他的心在抽搐著,像正在給人大力擰扭、揸壓著,使他痛不欲生。
他每次殺了人,就會這樣:不是手臂像脫了臼般的痛楚,就是呼息閉塞哮喘不已,總之,一定會感到肉體上的折磨。
所以他每一次殺人,都形同是在折磨自己。
他就像是給人下降詛咒一樣。
但他卻不能不殺人。
所以他不得不忍受這種苦痛。
而且,他還不能讓人知道。
——一個殺手的缺點是決(絕)不能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