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身邊,希望每天都能看見你真實的笑容。可誰曾料想竟然出了楊千維這樣的岔子。現在所有的事你都知道了,你會不會惱我隱瞞了如此久?”
“當然不會。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我……”燕惜羽突然覺得自己舌頭打結,思緒混亂。以前在“春情歡”裡練就的應對功夫都變得毫無用武之地。面對連庭秋灼灼的目光,燕惜羽難以忍心說出範東霖已死的事實。
而且如果曝露了他的借屍還魂,那眾人十之八九會把他當成鬼怪,等待他的下場也就可想而知。雖然燕惜羽曾經經歷過死亡,但是當初的他,傷及心神,痛入肺腑,可以說是生無可戀。然而現今的他卻已心有牽掛,貪戀溫暖,捨不得所有關懷自己的人以及自己關懷的人。所以燕惜羽此刻決不願被別人“降妖除魔”。
可是如果就這麼認了連庭秋,自己也一樣是欺騙了一個真心呵護自己的朋友,即便他只是把自己當成了弟弟。這左右為難的境地夾得燕惜羽進退維谷,只能長嘆世事無常,造化弄人。難道這就是他重生的代價?不是傷害他人,就是犧牲自己!
“東霖,你別這樣。你一時接受不了,我也不會怪你。”連庭秋皺眉看著神情驟變,滿目為難的燕惜羽,心疼地將他摟到了自己的懷裡。
當他觸碰到燕惜羽略顯冰冷的肌膚時,忍不住把手臂越收越緊,“東霖,東霖,你還記得我以前和你說過的話嗎?我別無他求,只是想你過得快樂!如果你覺得很難承受這樣的事實,那就當我什麼也沒說過。我仍是連庭秋,你還是燕惜羽,那些官場的恩怨是非和我們毫無瓜葛。”
感覺到懷裡的身體輕顫了一下,連庭秋很後悔自己為什麼輕易就打破了燕惜羽平靜的生活。旋即,緊靠在自己胸膛上的人掙開了他的懷抱,然後後退了幾步,以最為堅定的語氣說道:
“連總管,我不知道該怎麼和你解釋。只是,有一點我一定要當面和你澄清,我絕不是你那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即便這個身體的特徵和你弟弟的都一致,可是……”燕惜羽頓了一頓,指著自己的心窩,接著道,“可是,這身體裡的人——不姓範。世上雖說有各式各樣的人,但也存在相似相近的。所以,連總管,我希望你莫再錯把魚目當珍珠。”
“東……,惜羽,你怎麼這麼說?”連庭秋急急靠了上去,“我承認這件事對你而言委實過於突然,會令你手足無措。但是我告訴你這些,並不是想要求你什麼,也不會讓你擔負任何的責任。我只是希望你知道,這世上有人真心待你之人,而且能夠安心留在山莊。如果可以,將你的信任交託給我。”
燕惜羽見連庭秋走近,禁不住又退了兩步。瞬間,連庭秋幽山清水般的眉宇間流露出了受傷的裂痕。那淡淡的憂鬱,縷縷的擔心如會聚於天際的烏雲,遮擋住了從視窗射進的冬日,使得燕惜羽內心最軟弱的角落揪結到了一處。
只是,燕惜羽非常明白,如果今天他心軟的話,那麼日後等連庭秋髮現自己正真的身世,一定會傷得更重。與其將來追悔莫及,那燕惜羽寧願現在就做個薄情寡意之人 。
所以他冷下了心腸,對連庭秋的愁色視而不見:“連總管,我能理解,你這麼久以來都沒見過令弟,一定會思念成狂。所以一旦發現我這有著幾分相似之人,就覺得自己的心願得償,一廂情願地把對令弟的關愛傾注在我的身上。可惜,惜羽註定沒有這個福分,無緣承納你的昆仲之意。希望連總管原諒惜羽的不識好歹。還有,倘若連總管下次還想再玩認親遊戲的話,懇請連總管另聘高明。惜羽實在沒什麼興致參與其中。”
連庭秋從沒想過對人溫馴友善的燕惜羽竟會說出這番話來,不由頓時瞠目結舌。而燕惜羽綿裡藏針的那幾句更是刺得他周身發涼,面無人色。如果說,連庭秋對燕惜羽的那份熱情像是日積月累的高牆,那燕惜羽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