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我帶來消炎藥膏了,經生,你不是說要擦藥嗎?不如先擦一點藥膏後再去掛急診。”翰鈴去而復返。
明經生的笑容凍結,而楊水墨的憂切也冷了下來。
翰鈴微笑著。對,這就是她要的。
可是原諒她吧,她無法坐視自己被屏除在兩人之外,雖然罪惡,但她沒辦法剋制自己不卑鄙的出現。
楊水墨視線冰冷的調向她手裡的藥膏。“那好吧,他就交給你了,你幫他擦藥吧,我走了!”他根本不需要她,自然有人會細心照顧他的,而她竟傻得不顧一切的衝來,現在……看起來像是她出現在一個不該出現的地方。一股難堪湧上心頭,她轉身就要離開。
“別走!”明經生連忙拉住她的手,眼裡顯露出的是急切的懇求。
她雙眼因憤怒而迷離了起來。他到底想怎麼樣?難道非得要兩個女人都為他焦急嗎?
她從來不知道他是這麼貪心的人?!
一把火憤憤的燃起。“有翰鈴照顧你就可以了,你並不需要我!”
“水墨,你是我太太,我當然需要你——”
“說的好,我會來是基於‘夫妻’一場,以為你真的受了什麼重傷,但是如果以後還有什麼事,不是太重要的話,請你秘書處理就好,拜託你儘量不要驚擾到我,這樣讓我很困擾。”她冷然的說。
這話讓他臉色發白,拉著她的手不由自主的鬆開了。
他手一鬆,她頭也不回的就走,背雖是挺直的,卻僵硬得像是即將要碎裂的石子。
他鐵青的看著她的背影,心不斷的縮緊,再縮緊,緊到幾乎就要爆裂了。
“經生,對不起……”身後的翰鈴泫然欲泣。
“夠了,滾,滾出我的視線,滾!”他終於爆發了,滿臉怒容,恐怖得就像只受了重傷的獅子。
從沒見過他如此失控的情緒,翰鈴嚇得踉蹌了一下。
“還不滾!”明經生大吼。
她睜大了眼,全身抖顫,不敢再停留,落荒而逃。
“老兄,這場地你還滿意吧?”邵正崎鎖上畫廊的大門後得意的問。
“很好,不過不是場地好,是水墨規劃得好。”倪兆專程前來確認三天後要展出的各幅畫作的標位,確定無誤後,邵正崎陪著他走出畫廊。
“也是啦,水墨在展場設計這塊一直很有天分,可惜生活太過優渥幸福讓她志不在此,否則她應該會有不錯的成就。”邵正崎惋惜的搖頭。
倪兆頗為認同的點頭。其實不只設計展場這條路,以她的條件,只要她願意,走上藝術模特兒之路也能讓她大紅大紫。
但話說回來,他卻私心的不希望她被別人發掘,她那份獨特的靈性氣質,他想獨佔,不想被第二個人奪走……這樣難解的私心,是如何產生的,他說不出來,只知道自己對一個已婚的女人抱持這種心思,不妥,也不應該。
他忍不住皺起眉頭來。
“對了,跟你約好來畫廊後,我就接著與水墨聯絡,希望她能親自與你再對一次編號,但電話打了幾十通,她連一通也沒接沒回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沒留意他的表情,邵正崎逕自又說。
“不會出什麼事吧?”
“出事應該不會,這位千金貴婦被丈夫呵護得很,不會讓她出事的,也許是正在忙沒空接電話吧。”邵正崎咧嘴笑著。
“也許是吧。”莫名的一聽到有關於她的事,他就會自然而然的擔心、注意,但老崎說的對,她有丈夫在身邊,沒什麼好擔心的?況且,他又有什麼立場為她擔心?
唉!無奈地搖了頭,倪兆勉強擠出笑臉。
“如果沒別的事,我走了。”心情頓時變得很糟糕。
“不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