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些人離開軍營又能做什麼?”頓了一頓,林海興繼續說道:“給大戶人家當保鏢?開拳館收徒?我們已經和外面的世界脫了節,除了殺人,什麼也不會,從來不敢把後背交給袍澤以外的任何人,別說和外人相處,就是被陌生人靠近,第一個反應也是如何在一照面就將之殺掉,怎麼離開?”
“注意,那幫暗魂的動靜不對。”雷烈突然從地上跳了起來,數道刀氣在瞬間飛出,將衝過安全界線的暗魂當場擊散。
但這並不能阻止暗魂們的行動,彷彿發了瘋一樣,一條又一條黑霧構成的身影潮湧而至,令暗魂自爆的神秘力量好像突然間失去了功用,再也起不到半點作用。
“怎麼會這樣?”林海興拼命打出一團又一團真氣,一頭頭暗魂在他身前一丈左右的距離爆散,但對於決堤洪水般的暗魂只能算杯水車薪:“向後退,後面一段甬道狹窄一些,我們可以輪番守衛。”
“不能向後退,後退只能是死路。”浩瀚磅礴的煞氣在瞬間脫體而出,卻只覆蓋了一丈方圓之地——煞氣籠罩的區域越小,維持的時間就越長,這是雷烈在生死搏殺中得到的經驗。“這些暗魂的目標不是我們,而是要透過這條甬道向前,如果後退,我們將面對成千上萬對手的衝擊,斷然沒有半點活下來的可能。向前,向前衝,衝到岔路上我們就可以避開這股大潮,這也是我們唯一的活路。”
他一直在觀察這些暗魂,對其動向瞭若指掌,自然能看出其中的異常。
“我聽阿清的。”秦威揮動雙掌,毫不吝惜地揮灑著真氣,“從入營選拔的那一天他就從來沒有錯過,我相信他。”
二比一,林海興除非腦子進了水,想單獨行動,否則沒有別的選擇,三個人的身體幾乎緊貼在一塊兒,收縮在雷烈煞氣保護的區域內,再一次艱難地逆流而上。雷烈這一次成了絕對的主力,一記記鋒銳無匹的刀氣從手掌的邊緣飛出,在空中化作半月形的氣刃,或筆直射出,或旋轉飛舞,在三人的前方構築起一道死亡之牆,所有撞到上面的暗魂,全都在頃刻間化為虛無。
秦威和林海興原本承擔著守護側翼和後方的任務,但這些暗魂似乎只是一味往前衝,除了正好攔在三人前進道路上的,根本沒有誰注意他們,這讓兩人幾乎變成了看客,除了偶爾出掌殺滅被雷烈漏過的敵人,幾乎沒有半點的壓力。
這種清閒的狀態並沒有維持多久,衝出幾十丈之後,前方的甬道驟然變寬,更多的暗魂同時衝來,三人承受到的衝擊力頓時大增。一排排的暗魂從空中,從地面,從正面和側方急衝而至,雖然沒有刻意針對三人,但哪怕只是接近到三尺之內,針對靈魂的強大引力就足可以使三人的心神動盪。
這種情形,就好比置身在一群狂奔的野牛之中,也許這些野牛的目標並不是你,但只因為處在了對方行進的路線上,就必然要面對那一隻只可怕的鐵蹄。兩旁無處可以躲藏,要麼勇往直前,殺出來一條血路,要麼被踩成肉醬,不管是雷烈還是剩下的兩人,此時再沒有其他選擇,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停揮動雙掌,將面前的暗魂轟擊成碎片。
殺不勝殺,前進到百丈之後,三個人已經陷入到一種近乎麻木的狀態,除了機械地揮掌發出真氣一個,只剩下了向前行進一個動作。然而暗魂似乎並沒有減少的趨勢,這些已經失去了理性的異類全然不顧同伴的喪亡,隨著時間的推移,所有人都開始感覺到自身真氣的枯竭。
然而對雷烈來說,麻煩還不止於此。隨著越來越多的暗魂被消滅,一股股神秘力量如同長江大河般湧入到刀魂之內,原本介乎氣態和液態之間的刀魂,隨之開始向完全的液態轉變。如果放在平時,這樣的變化自然是天大的好事,然而此時,這轉變來的卻不是時候:隨著刀魂的凝結,雷烈的精神力量也開始被吸入其中,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