頻側目,雷烈卻全然不放在心上。
“那天我跳下懸崖,本以為必死無疑,卻不知從哪裡湧出來一股力量,居然掙扎著游出了那片激流,隨後就再也沒有了力氣,昏了過去,醒來時,已經是在師父的船上了。”雲華山下,一處臨時租住的簡陋屋舍內,念歌如同當年一樣,穿花蝴蝶般忙碌著,將一盤盤親手烹製的菜餚端到桌上,嘴裡還在嘰嘰喳喳地述說著自己這些年的際遇。
“師父說我和她一樣,都是至陰靈體,等我醒來後,第一件事就是問我願不願意拜她為師。哥,你還記得嗎?你當初和我說過,大秦十大強者中的冰雪仙就是和我一樣的體質,我要是能夠做她的徒弟,一定會前途無量,人家現在做到了呢。師父說,我的天賦還在她之上,用不了十年,就能達到戰罡境頂峰,進入戰心境也有至少九成的把握……”
她坐在桌邊,看著雷烈狼吞虎嚥地吃著自己做出的飯菜,臉上禁不住露出甜甜的笑容。“哥,我想家了,我們一起回虎狼山,好嗎?”她輕聲說道。
雷烈放下碗筷,伸手拍了拍她的小腦袋,眼中露出濃濃的寵溺之色。“好啊,我們這就一起回家,從今以後,誰也別想再欺負咱們。”雷烈淡然地說道。
“小姐。”兄妹倆正在閒談,刻意迴避開,給兩兄妹留下暢敘別情機會的巖伯推門而入,臉上帶著一絲苦笑。
“足下就是舍妹的師父吧?不知大架來此,有失遠迎,還請恕罪。”雷烈的目光並未落到巖伯的身上,而是看向了門外,沉聲說道。言辭雖然客氣,語氣卻不卑不亢。
人影一閃,一個身穿和小妹一模一樣白色宮裝的女子已經出現在房中,除了雷烈,不管是巖伯還是小妹,都全然未能看清她是如何進來的,好像她從始至終,就待在這屋子裡一樣。
“你就是雷烈?念歌的兄長?”冰雪仙人如其名,生得仙姿玉骨,卻渾身散發著一股如萬年冰山般的冰寒氣息,說話的聲音也如同千載玄冰,令人從骨子裡感到發冷。“年紀輕輕,有這份造詣,也算得上是不錯了。”
凜然如刀的氣勢從雷烈身上透出,在體外化作無形的鋒刃,毫不相讓地迎上了冰雪仙散發的寒氣。“冰仙子過獎了,雕蟲小技,豈能入得仙子的法眼?”雷烈淡淡地說道,神色間卻全然沒有半點謙恭的意思。
學無先後,達者為尊,對於武者來講,除非彼此有師門或者血緣上的關聯,否則任何時候都是以實力排地位的。雷烈和冰雪仙無親無故,兩人如今都是戰心境,看在小妹的面子上,雷烈固然可以叫後者一聲前輩,但一定要平輩論交,卻也是誰都挑不出理來。
武功到了他們這個層次,早已對身上的氣息收放由心,否則雷烈如今就是一柄人形神兵,每時每刻都在向外散發銳金之氣,豈不是沒人能夠接近身邊了?冰雪仙一進屋就擺出一副冰山的樣子,分明是想來一個先聲奪人,不管她這樣做出於什麼目的,雷烈都不能示弱,否則必定會讓自己的意志威能出現破綻。
“師父……”他們這兩邊針鋒相對,念歌不禁大急,剛叫了一聲,便被打斷。
“念歌,”冰雪仙一邊比拼著氣勢,一邊對徒弟說道:“收拾一下東西,馬上跟我回帝京。”語氣不容置疑,久居上位的威嚴顯露無遺。
“抱歉,舍妹哪裡也不會去。”雷烈寸步不讓,原本發散開的氣勢突然凝聚為一束,化作一柄如有實質的透明長刀,在空中微微一頓,隨即向著冰雪仙激射而去。
“轟!”雖然並沒有真正發出響聲,巖伯和小妹的耳中和腦海卻彷彿響起了一個炸雷,四下散溢的威壓,讓兩名戰罡境高手幾乎透不過氣來,小妹的功力較弱,更是不堪,悶哼一聲,身體已然是搖搖欲墜。
字數馬上要突破五十萬了,為了能在潛力榜上多賴一段,這幾天只好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