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雷烈並不擔心,自己的媳婦是什麼樣的人,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只要楚真能夠與之真心相對,獲得其認同和好感並非難事。
“我只是個女婿而已,憑什麼要操心這些事?”想到自家老丈人在下界惹下的風流韻事,雷烈禁不住暗自腹誹。他這樣辛苦籌劃,固然是有感於楚真痴守百億年的真情,有心成全兩人,更重要的卻是為了蕩決的安全:他如今要完成浩劫使者的使命,勢必不可能長久守在她的身邊,當初自己在九星界拼命,後者卻被人劫走的事情,雷烈至今記憶猶新,決不允許這樣的事情再次發生,有楚真這個已經近乎邁入至高界的存在在身邊,一定能保證蕩決的安全。
“既然這樣,那到時候就有勞真姨了。”雷烈當然不可能在此時說破楚真的心事,淡然一笑,隨即轉換了話題:“等一下魔域軍團開始進攻以後,還請真姨……”
就在雷烈進行部署的同時,遠在數百億裡之外,魔域軍團已經接近了攻擊的目標。這隻所謂的軍團,確切地說只是被吞噬者吞噬之後,以犧牲者為模板製造出來的傀儡,只因其主宰出身於死寂魔域,這才被冠上了這一名號,而那被雷烈一手製造出來的吞噬者,這隻軍團的幕後主使,也因此被稱為魔域君主。
魔域軍團的實力相當雄厚,足以毀滅起源星域的單獨任何一處勢力或者大世界,但這支軍團最為難纏之處並不在此,而是在於其難以捕捉:說穿了,魔域軍團不過是吞噬者體內的一群寄生蟲而已,平時釋放出來自然是鋪天蓋地,在沒有戰鬥時,卻會全數躲藏在創造者兼主宰者的肚子裡,就連半點氣息也不會洩露出來。吞噬者的體型確實不小,但在漫無邊際的宇宙裡卻和大海中的一根針全然沒什麼區別,想要找到,談何容易?
打一個比方,魔域軍團對於起源星域的大能者和世界之主們來說,就相當於雷烈前世的核彈,一擊之下,任何對手都會變作齏粉,偏偏體積卻只相當於一支小****,隨便放到哪裡都可以藏得妥妥當當。這樣的對手無疑最為可怕,就如荒原中的野狼,敵人多了聞風遠遁,敵人少了就乾脆露出獠牙一口吃掉,起源星域如今的總體實力其實還在魔域軍團之上,卻偏偏對其沒有辦法,起源星域的八位碎空境大能,全都是在這種戰鬥中變成軍團的八大統領的。
還好吞噬者受先天限制,無法穿梭空間,只能老老實實地在宇宙星空裡飛行,而魔域軍團也同樣受到此限,否則就更難對付。如今星域已經有三分之一的區域變成了吞噬者的腹中之食,凌越老祖等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在距離天麟大世界不遠的地方設定下幾道防線,將之圍在中央,如今卻硬是被撕開了一道口子,按照吞噬者的習慣,這個位於前方的大世界,百分之百會被當做攻擊和吞噬的目標,難怪楚堅會那樣擔心。
“求救資訊發出去了嗎?”感受著遠處急速接近的那一股股強大的氣息,楚堅忍不住再次問道:“那邊可還沒有回信嗎?”儘管早已做好了應敵的準備,這位天麟主卻還是免不了心裡有些忐忑——作為一個剛剛晉升不到百萬年的大世界,天麟絕對是諸世界裡的小弟,就連他這位世界之主,在世界外部能夠發揮的攻擊力也不過只有煉空境初入的水準,手下的大能者更是屈指可數,要是援兵不能按時趕到,天麟大世界就毀定了。
“你已經是第三次問同樣的問題了,如果你的心亂了,天麟大世界肯定守不住。”司空聞的目光從面前放著的水晶球移開——那裡面此時正清晰地顯示著行進中的魔域軍團,隨後轉過頭,正視著身邊和自己走上不同道路的老友:“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不管援兵來不來,你都不可能放棄這裡,既然如此,與其把希望寄託到別人身上,不如多考慮一下怎麼靠自己的努力來禦敵,有整個世界作為後盾,任何敵人想要攻入這裡都絕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