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這一句話,一個動作,便將女子心裡那二十年積累的仇恨一瞬間擊潰,那無盡的相思翻湧而出,化為了萬般的柔弱。
無論多少恨意,無論多麼辛苦,當發現男子心裡還有自己,二十年將這玉墜不曾離身之時,沈秋月的眼淚已止不住奪眶而出,泣聲道:“我……我找得你好辛苦。”
“我也找得你好辛苦,泯河橋畔,弦月之夜,字字句句,未敢忘懷!”朱天兆傾訴著,一步上前,將嬌柔女子擁入懷中,而再見這一幕,趙中崇也由不得老淚縱橫。
二十年的艱辛不是一句兩句就能夠解釋清楚,但朱天兆一副深情所為,卻讓沈秋月連半點抗拒之心都提不起來,這懷抱的溫暖,好生懷念,好生懷念呀。
而見到這一幕,霍鐵諸人已經完全確認了心頭所想,一個個神色莫測。
朱天兆深吸了口氣,爾後朝著沈秋月說道:“秋月,我知道這二十年來你必定受了不少的苦,但請你給我一個機會,好好的解釋。”
身為一國之君,能夠誠懇如此,眾大員皆是面面相覷,只因為從未見過他如此模樣。
沈秋月點了點頭,雖然未曾完全諒解他,但她願意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爾後,朝著沈辰看了一眼,朝著朱天兆說道:“他是你兒子。”
“我知道,我知道……”朱天兆慨嘆一聲,爾後肅了肅神色,說道:“你等我處理完這事情,我再和你回沈府。”
說罷,朱天兆便神色一沉,一步步朝著沈潛走去。
沈潛人在座椅上,卻已經是一臉的驚恐,他會不知道這眼下的狀況對他是極為不利的,不止是他,丞相鄧江此時也是臉色大變。
原來沈辰的母親竟和皇帝有過陳年往事,而且,沈辰還是皇帝的兒子,那豈不就是——真正的龍脈子孫,堂堂的皇子殿下!
沈潛怎會知道這滿盤打算,竟會出瞭如此變故,沈辰不是沒爹嗎?突然冒出個爹也就罷了,但偏偏這爹竟然是當今皇上。
此時他內心的惶恐已到了極限,朱天兆一步停下,眼中閃過半分陰冷,冷叱道:“沈潛,朕親口問你一句,是不是沈辰打傷的你?”
朱天兆一句話,龍威畢露,更透著極度的威脅,沈潛嚇得雙腳一軟,幾乎是本能的朝著鄧江望去。
鄧江連忙狠狠瞪了他一眼,沈潛嚇了一跳,趕緊又收回目光,顫聲便要回答。
他一個字還未說出來,朱天兆便冷喝道:“回答前,你給朕想清楚,這世上沒有任何人能夠誣陷朕的兒子!如果朕親自查出來,你有半分謊言,朕會讓你遭受這世上最殘酷的刑法!”
護犢之情讓一向沉穩的朱天兆宛如變成一頭蒼龍猛虎,一身龍氣沸騰,彷彿隨時要衝天而上。
皇甫瑞等人何曾見過朱天兆如此霸氣兇猛的一面,頓時間也深受震撼,雖說朱天兆這帶著威脅口吻的審問已經不合規矩,但是誰又有膽量出來阻止?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無論是非黑白,皇帝要他黑就黑,要他白就白,沈辰的身份已經讓他不可能遭受這場牢獄之災了。
沈潛哪裡承受得住這種威勢,頓時嚇破了膽,是啊,縱然有丞相撐腰,但他惹上的已經不是一個沒有背景的寒門子弟,而是堂堂的皇子呀。
他縱有千膽萬膽,豈敢忤逆皇帝,但是,他也不敢將丞相和四皇子給拖出來,唯有撲通一下跪在地上,顫聲道:“是,是臣,是臣誣陷沈將軍!”
“如何誣陷的?你給朕從實招來!”朱天兆一聲虎吼,嚇得沈潛一個哆嗦。
而聽到沈潛認罪,鄧江不由暗暗搖了搖頭,一聲苦笑。
沈潛哪敢遲疑,連忙說道:“那個北一號房和旁邊房間的牆壁上有一層隔板,待我們進去之後,便有找來的高手經由隔板過來,將我們打傷,然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