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看那沙蠍族長鹿衰倒也是個明事理的人,如今既然歸降於我部,何不讓他們集合精銳與我們一道,若然這樣,兩千人馬便夠了。”
木屠一聽便眼一亮,讚道:“我兒好主意,這沙蠍部落和沙狼部落也是有著世代恩怨,更別說如今他們歸降於我部了。”話到這裡,便朝著沈辰一字一句的說道,“外來人,此事重大,非同兒戲,你真能夠將我兩千人馬渡過河去?”
沈辰點點頭道:“渡河不難,難的是這渡河之橋是有時間限制,到時候你們入城,若無法擊敗狼王,便沒有後退之路!”
木屠便放聲大笑起來,臉色一沉道:“我蠻族之人,講求的便是一身血性肝膽,何懼死亡?而且,集合兩族兩千精銳在手,本族長有必勝的把握能夠擊敗狼王精銳!”
見木屠信心十足,沈辰便說道:“那就請族長定個時間,在下隨時待命。”
如此,時間又過了半月,兩大部落在休息和休整之後,木屠召集兩族精銳兩千人馬,繞道進入了沙狼部落的北部地盤中。
與此同時,兩大部落的上萬人馬也集合完畢,從正面方向深入,一則吸引狼族注意力,二則也是為了裡應外和。
沙狼部落的北方甚為荒涼偏僻,少有兇物,因此狼族的人馬出現的頻率也並不高,再加上沙怪擁有著潛伏在地下的能力,所以自然難以被狼族人所發現。
如此有驚無險的一路深入,在數日之後的夜晚,便抵達了流沙河。
縱橫十里地的流沙河呈弧形的包圍著遠處的廢墟之城,遠遠望去,依稀可見城牆之上的守衛,這也就意味著,一旦落入守衛的視野範圍,眾人的行蹤也就會被發現,所以人數越多,反倒不利,需得集中精銳突進才行。
茫茫流沙河中,沙丘起伏不定,時落時起,宛如地獄之門,令人心悸。
一直等到深夜之時,沈辰才說道:“時間差不多了。”
木屠這才終是忍不住疑惑,朝著沈辰問道:“外來人,你究竟有什麼方法能夠助我們渡河?”
這一問,兩族長者們都朝著少年望來,鹿衰等人也早知道了部落被攻下原來是因為這外族人的插足,而對於他有何渡河方法,沈辰也一直未加說明,只是木屠見他不似說笑,倒也信了他七分。
沈辰微微一笑,說道:“木族長可知道,這一條流沙河還有個名字,叫做‘萬屍坑’。”
木屠回道:“本族長自是知道,無論是族中死者還是敵方部落的屍骨,都是在死後投入此流沙河中,這也是沙狼部落的一個傳統。”
沈辰便說道:“那我們今次便要利用這些沉入流沙河中的屍骨為貴部開道!”
說罷,他朝著慕容瑤微微頷首,慕容瑤走到流沙河前,無視於下方洶湧起伏的流沙,拿出一張道符,右手二指一併,口中唸唸有詞,爾後將道符朝前一拋,低呼一聲:“墜!”
那道符便彷彿重達千斤似的,一瞬間沉入流沙中不見了蹤跡,與此同時,慕容瑤左臂一揚,五指間夾有四枚道符,爾後朝前慢慢移動,五指鬆開之時,口中輕輕念道:“聚沙成塔,萬骨成山。”
四枚道符落入沙中不見,爾後便是一陣長長的沉默。
眾蠻族人搞不清楚這中土女子在做什麼,直是你望我我望你,想著莫不成就拿這幾張紙片甩來甩去,就能夠渡河不成?木屠也是臉色一沉,不知道這些中土人在搞什麼鬼。
而就在木屠等待一陣,未見結果,正待發問之時,突然間,眾人感覺到地面下傳來微微的震動聲,而隨著震動聲越來越強烈,爾後前方流沙突然暴開,一座座白骨堆砌而成的石柱從地下噴冒而出。
一座座白骨石柱足有十丈長寬,錯落在這流沙河中,朝著廢墟之城延伸而去,因為流沙起伏不定,一些石柱很快被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