佔領城池之後,百姓的生活並未受到影響,門鋪照開,營生照作,就連戰事也都避免在農田之地展開。
因此,縱然是敵國侵略,但秦斗的名聲在民間卻是極好,這也讓幷州諸郡在被佔領之後少有亂事發生。
沈辰一行人過來,所見的亦都未有亂象,可見秦鬥治軍極嚴,百姓也算安居樂業,只是戰事一時未曾結束,總免不了人心忐忑,繁榮中透著幾分不安。
進入郡城之後,沈辰便來到一家不起眼的客棧住下,因為戰時,所以這客棧裡也稍顯冷清,一下子住進這麼多人,客棧掌櫃的笑得都合不攏嘴。
爾後,文太后的侍衛秘密趕往軍營,這些侍衛不僅修為高深,而且個個都佩帶有侍衛令牌。
正如霸州國皇城侍衛一樣,侍衛們的官品雖然不高,但身為皇宮內城之人,所言傳的乃是皇帝的命令,自然身份地位無法用官品來衡量,更是臣子們萬萬得罪不得的物件。
因此,手持侍衛令牌,自可暢通無阻進入郡城要地。
未過多久,侍衛便趕了回來,同時過來的還有前鋒將軍泰斗。
泰斗身著便服,四十來歲的年紀,方臉寬額,一身威武英氣,他一見到沈辰,未敢多打量,便心情複雜的一拜道:“末將拜見福王殿下。”
手諭上乃是文太后親筆所寫之文字,並蓋有太后鳳印,而且再由皇城侍衛親自攜帶而來,其真假無庸質疑。
按信上所言,文太后已封了義子沈辰為福王,雖然還未正式下詔令,公佈於天下,但是這也是早晚的事情。
秦鬥此時的心情自然甚是矛盾,他很清楚這少年乃是霸州國人,更是帶領斬殺了數萬將士的罪魁禍首。
但是,身為將軍的他也很清楚,沈辰所做的一切都是他份內之職。畢竟,死在秦鬥手上的霸州國將士那也不在少數,各自立場不同,因此在這上面並沒有好糾結的。
只是說,明明他國的將領反倒成了自己國家的皇子,若是無權無勢,頂著個名號也就罷了。但如今,少年卻被文太后封了福王,一旦為王,接下來的便是授予封地。而且,還下令要將整個幷州的軍權交到其手上。
自然,在秦鬥內心深處也浮現起半分陰謀論來,會不會這手諭乃是太后在敵國脅迫下而寫的。
但仔細一想,這種可能性幾乎為零。畢竟,如今停戰對於霸州國是最有好處的,霸州國皇帝不可能用採取脅迫的手段來對付文太后。而且,縱然獲得了幷州兵權,他身為將軍,一旦發現苗頭不對,照樣可以起戈。
沈辰淡淡一笑道:“秦將軍起來吧,你可知道本王此行秘密來訪,所謂何事?”
“末將不知,還請福王殿下明示。”秦鬥自然猜不透沈辰的來意,更搞不清楚文太后搞這一出究竟是什麼意思。畢竟,把軍權交到這福王手中,怎麼看都有些不太妥當。
沈辰正色說道:“太后和陛下已經就停戰之事達成協議,今次派本王過來,更讓秦將軍及幷州大軍聽命於本王,乃是因為此番青嵐國的幷州大軍要和我霸州國的幷州大軍聯手,攻打蒼漠國。”
“什麼,攻打蒼漠國?”秦斗大吃一驚,萬萬沒想到少年秘密而來的目的竟是如此驚人。
沈辰淡淡說道:“秦將軍也該知道,兩國之停戰必定是有所條件的,青嵐國即要重回中土,那便需要有一席可佔之地,但是要想讓霸州國割讓土地那又是不可能。因此,唯有把目光投向他處咯。”
秦鬥這才恍然大悟,倒也覺得這理由是合情合理,同時也明白過來,為何要將軍權交到沈辰手中,他便又說道:“蒼漠國也佔有我國的一部分土地,若是進攻蒼漠國並取回土地,也算可以給列祖列宗一個交代。”
沈辰說道:“正是如此,如今停戰對兩國來說都是好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