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峰,我,我男朋友。”
米蘭禮貌地對伍峰點頭微笑,心裡為王紅顏重新找到愛情而高興,看樣子伍峰是個很好很踏實的一個男人。
而伍峰聽著王紅顏向朋友宣告了他男朋友的身份,興奮得只是笑。接下來便是賣力地為女士們盡心地服務了。
儘管米蘭再三推辭,但王紅顏和伍峰還是開車把她送到了丁山家的樓下,伍峰還幫她把好幾大袋的東西提到屋裡。
米蘭請他們上去坐一會兒,王紅顏說:“不了,還是改天吧,忙你的。”世事通透的她知道米蘭為丁山應該還有許多事要忙。
她攜伍峰翩然離去。
米蘭看著王紅顏和伍峰開著車離去,眼裡除了感激還多了份羨慕。她羨慕他們相愛得隨性、愛得堂堂正正。
而她呢?她的嘴角噙著一抹苦澀的笑。前不久在丁山的要求下,她也不知哪來的勇氣搬過來和丁山一起同居了。但丁山從來沒有開口承認她的名分,白天在公司他們只是上下屬的關係,只有到了夜晚,兩個人才在一起。
儘管他們也如膠似漆,但她總覺得沒有確定結婚就同居有點名不正言不順。要是被艾米莉蘇西她們知道了又該笑話她是個保守的土妞了。
丁山對於她和他的同居倒是處之泰然,除了沒有向外承認她是他的情人外,對她倒是挺寵愛的。有時他在書房裡加班工作,而她在一旁看書陪他。她偷偷看著他英俊認真的側臉,臉紅心跳,心裡充滿了愛意。他發現了,會邪佞地一笑,將她抱在自己的腿上,吻她愛撫她。儘管他大多時候都是冷冽和淡漠的,但在他懷裡的那一刻,米蘭感受到他是喜歡她的。
她本不敢奢求他親口認可她的存在,但隨著她對他感情日益的加深,身為一個等愛的女人,她不可免俗地想要他更多的愛。她既怕他,又渴望能和他在一起好好愛他。
她也明白她只是痴人說夢,丁山心中一直有別的人存在,那個叫單羽薇的女人。
她知道單羽薇是個畫家。有一次幫丁山清理家裡衛生,米蘭在樓上的儲藏室裡發現了單羽薇的肖像畫,是單羽薇畫給丁山的,因為落款是單羽薇。肖像是用炭筆畫的,儘管已經有點泛黃,但能看出單羽薇驚人的美。畫被丁山珍惜地用鏡框鑲好,外面還用塊軟布蓋住。
她不知道他和單羽薇之間有什麼故事,為什麼單羽薇會在他的生活中消失又重新出現,她只知道丁山依然對單羽薇戀戀不忘,有一次她還聽見他在夢中呼喚著單羽薇的名字……
米蘭現在有了失眠的習慣,因為一個男人。這場不能稱之為戀愛的戀愛,讓她身心俱疲。
……
她將買來的食物收拾好,放進他家的冰箱。這段時間裡,他家的冰箱裡總有她為他準備的東西,她喜歡開啟冰箱,就有琳琅滿目的美食,這樣會讓她覺得生活很滿足。
本來說好了今晚他要她一起共進晚餐的,但一通電話卻讓他匆忙離去。最近他經常這樣,早早出去,回來時已是半夜三更,儘管他一身酒氣,但敏感的她卻聞到了他襯衫上的香水味。
米蘭不用香水,偶爾只用一下“三宅一生”的“純淨之水”。他襯衫上殘留的同一種香氣證明都是他都是和同一個女人在一起,而那個女人用的是CUCCI“狂愛”,那種性感濃郁的香氛適合成熟誘惑的女人。他,是和單羽薇在一起嗎,那個他喜歡的女人?
她從來沒有問過他和誰在一起,既沒有勇氣也不敢問。她現在算他的什麼人?在他的心裡何曾在意過她的感受?她駕馭不了這個強勢的男人,她承認了自己無能為力。
一切都變了,她原本平靜的生活被已被他攪得紛亂如麻,她猶如一個不會游泳的溺水者在水裡拼命掙扎,他卻冷眼旁觀,吝於伸手。
淚水一串串滴下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