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分點肉吃,該死的,她舔舔嘴唇,大概有半年不知道肉是什麼滋味了,連豬走路都沒見過。
一道道菜彷彿流水般從穿月樓淌出來,不挽覺得自己彷彿站在一條躺著金水的河裡,那些個菜,據說比同等重量的金子還要值錢,不挽除了咒罵社會的不公,貧富的不均,陸品的奢侈,真沒別的不滿了。
這一切,當陸品讓人魂不守色的似笑非笑,還端著最後一碟蜜臘雞翅站在她面前的時候,她覺得一切的不公都是可以忍受的,一切的不均都是可以認可的,從沒見過比他的奢侈更美好的習慣,不挽吞了吞口水。
感嘆這眼前這個人的奢侈,和造物主的奢侈。造物主實在太奢侈了,不僅給了他富可敵國的財富,還給了他勾人心魄的容顏。原諒不挽用如此簡練的語言來形容他,主要是,她的目光實在離不開那碟烤翅。
它長得真是太美了,古金色帶著橄欖油光澤的肌膚,修長的線條,迷人的輪廓,還有那驚心動魄的紋理,更不用說那比世界上任何鮮花都馥郁的香氣。不挽伸長鼻子,閉上眼睛,深深的呼吸了一口。然後定睛看著那碟烤翅裡剩下的最後一隻向自己慢慢靠攏,慢慢靠攏,不挽情不自禁的舉起雙手去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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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過那碟子越過了不挽的雙手,徑直的到了身後。不挽慌忙的回頭,她身後站著一個千嬌百媚的女子,正含情脈脈的向陸品答謝。
在看看陸品,眼裡哪裡有自己這個小乞丐,滿眼都印著色狼兩個字。
“晶兒願與城主共同分享。”那女子柔柔的說。
陸品拿起雞翅優雅的咬了一口又遞給了那個自稱晶兒的女子,那女子便害羞的笑著,低著頭,細細啃起來。
不挽幾乎看呆了,她的目光從陸品的嘴巴轉到晶兒的嘴巴,又從晶兒的嘴巴轉到陸品的嘴巴。
燃燒吧,憤怒!~~~~~~~
那應該是我的雞翅,我的雞翅,不挽在心中怒吼。
此時,不挽的肚子很配合的“咕咕”叫了起來,在寂靜中格外響亮。陸品這才發現前面還有一個小乞丐,其實他倒不是故意忽略她,只是她身後的女子確實太過於美麗了,他對身邊的小廝示意了一下,那小廝將一塊碎銀子塞到了不挽的手裡,大概有個五兩左右吧,不挽想。
可是,可是,怒火燃燒得更為猛烈了。“士可殺,不可辱,你知道不知道?”不挽心裡一邊罵著,一邊瞪著陸品,一邊把銀子收到懷裡藏好。
那陸品倒是沒注意,又走到了下一處。
留下不挽在原地狂叫,我的雞翅,我的雞翅,你知不知道那要多少金子一隻,你知不知道那還不是有金子就可以買得到的,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吃~~不挽眼淚汪汪的站在原處,不停的重複你知不知道,直到天黑下雨她才抱頭跑回她棲身的破廟。
“晦氣,實在是太晦氣了。”不挽蹲在破廟中間燃起的一堆火邊,甩著頭髮上的水。又一天沒吃東西。
火邊的乞丐們正興高采烈的議論著今日白天發生的種種。
“那陸城主實在長得太好看了,我要是有他一半好看,也不用~~”乞丐甲瓜啦瓜啦的表達他對陸品容顏的愛慕。
“聽說他一向樂善好施,是繁華第一慈善家。”乞丐乙踩到了不挽的痛處。
“第一慈善家?我呸。他整個一個敗家子,偽君子,大色胚~~”不挽跳起來就大罵。
接過並沒有引起大家的響應。眾人的目光開始不善起來。
“喲,嫉妒你就直說,最看不起你這種人了,明明是嫉妒人家,還要這樣說,你自以為自己很善良麼?前天偷前村的菜,昨天偷屠夫向的豬肉,你就是好人啦?”乞丐丙義憤填膺,跟不挽罵了他爹似的。
“就是,也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