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昊問。
“局裡有個案子，今晚將住宿舍。”趙夢玉說。
“謝謝你，不要責怪我！”張昊說。
“還提那事幹嗎？我不是沒腦子，憑你還沒有那麼大的膽子汙辱我。”趙夢玉說。
“飲料中下了太多的藥，多吃了會死人。”張昊說。
“嗯！張強下的手好毒。”趙夢玉說，“你真不容易！”
“別人眼中的我是花花公子，整天只知道吃喝玩樂，嘻嘻哈哈，其實我的心很苦，張強母子把我當成眼中釘肉中刺，老傢伙又耳朵根軟，我只能假裝不思進取，只能假裝整日混混沌沌，不然他們下的手會更重。”張昊邊說邊解開襯衫露出胸膛，眼眶溼潤，“多少天了？傷痕還清晰可見。夢玉，我差一點死了。”
趙夢玉幫助張昊脫下襯衫，輕輕撫摸傷痕，淚珠“刷”地象掉線珍珠一樣落了下來。
縱橫交錯的鞭痕，趙夢玉能想像得出，張昊那晚遭受了多麼嚴重的懲罰。她的心絞痛，眼淚控制不住地流。
張昊捉住趙夢玉的嬌手按在自己的唇上，看著趙夢玉的眼睛，柔聲說：“謝謝你沒有落井下石。”
趙夢玉的手指輕輕撫摸張昊的唇，顫聲說：“這是命！昊子，我被你汙辱，竟然不恨你，相反喜歡上了你。我的心告訴我，你不是壞人，真的，我能感受到你是好人。昊子，過去的就讓它全部過去吧！我們得放眼未來。”
張昊說：“不要看我是張家大少，是大股東，但我要活著也不容易。張強還好對付，張強媽吳芝蘭，我真沒辦法對付。她是老爺子的老婆，老爺子不能沒有吳芝蘭。”
趙夢玉小聲說：“你可不能動殺人的念頭！”
張昊點頭說：“說實在的，我真要弄死他們，公安都沒有能力查得出。”
趙夢玉嬌笑說：“昊子，看你吹牛的模樣好可愛。”
張昊知道說漏嘴了，趕緊介面說：“對，我只是吹牛，連雞都不敢殺，哪敢殺人？”
張強和吳芝蘭在說悄悄話。
張強說：“張昊剛剛在茶室和公司裡的一個美女一起吃的晚飯，後來到趙局長家去了。現在，還在趙局長家。”
吳芝蘭小聲問：“今天他的上班情況怎麼樣？抓到把柄了嗎？”
張強說：“沒有！他學得很不專心，只跟王師傅學了一會，就到處轉悠，一會這裡摸摸，一會那裡看看，好物件一切都感到好奇模樣。王師傅叫他打下手搬東西，他的力氣不大，搬不動，只能在地上拖。”
吳芝蘭點頭說：“我就說嘛！他哪能下車間，吃得了那苦？我看不出三天，他一定會跑了。”
張強點頭說：“他假如跑了，您就有話對爸說了。”
吳芝蘭點頭說：“真是朽木不可雕也，自作孽不可活。”
第16章 什麼時候能夠接受考核
第二天，一大早，張昊和工人們一起走進車間，張昊在王師傅的指導下搬加工材料，今天加工的部件與昨日的不同，王師傅非常認真地輸入程式，調整夾具，夾上工件，啟動機器。
張昊是能舉一反三的，王師傅的這套工作表面看很神秘，但在張昊眼中，和依樣畫葫蘆學畫畫的小孩差不多。但王師傅卻不知道張昊有這麼聰慧的大腦的呀！他還以為張昊看了一天，什麼都沒看明白，是個扶不起的劉阿斗呢！
王師傅看張昊，一臉的鄙視之色。
王師傅情不自禁地哀嘆命運的不公，詛咒這個不合理的社會。
他年輕時曾在國營大企業幹技術工，幹得好好的，卻不料遇到企業轉制，意氣奮發的他只能被買斷工齡，被企業扔向了社會。
來到張家公司後，他勤勤懇懇工作，公司對他應該說是重視的，但一年到頭也就只能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