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榭拿起那塊乾糧輕咬一口,不料卻沒咬的動,皺著眉頭道:“這乾糧,怎麼這麼硬?”
李無生看著水榭的樣子哈哈大笑:“你使點勁試試看。”
水榭這次卯足了力氣狠咬一口,才啃下一小塊來,不過,令水榭驚奇的是,一經入口,這一小塊乾糧竟膨脹的可以塞滿自己的嘴,滿嘴全是甘香的氣息,肚子也咕咕叫了起來,水榭大呼神奇過癮,也不怕噎著,連續狠咬幾口,不一會兒,肚子裡便響起了飽嗝。
“我以前聽說蒙羅的隨軍乾糧是用特殊方法壓制烘烤而成,裡面包括精米、麵粉、各色肉乾、雜糧以及多種固本培元的藥材,所花的價錢也很高。軍隊乃是蒙羅立國之本,你們皇帝可真是捨得下本錢哪。”李無生看著那瑟瑟發抖的青年統領,調侃道。
那青年統領完全沒有了之前的驕橫之色,戰戰兢兢,不知該如何回答。
李無生眉毛一揚,話鋒一轉:“看你的樣子也不過三十歲吧,中土語言倒是說的不錯,如此年紀便能當上蒙羅的統領,還能達到武師境界,都說窮文富武,恐怕你的家境也不凡吧。”
那青年面對如此強者,心中根本興不起一點反抗逃跑的心思,只得老老實實的回答:“在…在下胡奇穆爾,年三十整,現任蒙羅矯擊營副統領之職。”
“矯擊營,聽說那可是蒙羅的十大精銳部隊之一,怪不得今天遇上的全是武子級別計程車兵呢。不過最後關頭一個個都貪生怕死,哪裡有點精銳的樣子?我看如果精銳都是這樣,那蒙羅大軍也沒什麼好怕的。”水榭心中暗暗想到。
“你叫胡奇穆爾?那麼蒙羅太師胡奇明是你什麼人?”李無生一下抓住了關鍵。
“那是家父,先生您怎麼知道?”不得不承認,胡奇穆爾的中土語言說的實在很好。
“怪不得你貪生怕死,驕橫自大,竟還能擔任如此要職,我以為蒙羅國中實在無人了呢。原來有個當太師的老子。如今的胡奇明掌朝二十多年,權勢熏天,矯擊營恐怕已經被他發展成為私人勢力了吧。看的出來,你們久疏戰陣,驕橫狂傲,貪生怕死,簡直是辱沒了蒙羅鐵騎的名聲。和元古木相比,你們實在相差太遠!”李無生冷冷的說道,聲音中的寒意讓蒙羅青年如墜冰窖,戰戰兢兢。水榭也是心中奇怪,怎麼今天師傅開始替蒙羅人和元古木說好話了呢?
“想當年,蒙羅第一名將元古木帶著區區五萬人就差點橫掃大楚邊關,那時的矯擊營多麼威風!個個以一當十,簡直堪稱精銳中的精銳。胡奇明啊胡奇明,區區玩弄權勢之輩,陰狠狡詐,辜負了元古木多年來的一番心血!”
聽了李無生的話,不光水榭蒙了,連胡奇穆爾也是非常疑惑,都在尋思李無生到底站在哪一立場。
“不要如此驚奇的看著我,小子,其中曲折你我以後會告訴你的。”李無生對著水榭說道。
“元古木如今怎麼樣?”李無生問道胡奇穆爾。
聽到李無生的問話,胡奇穆爾撇了撇嘴:“元帥估計是被大楚李無生那狗賊打怕了,膽小怕事,這二十年來一直和家父對著幹,力阻我皇發動戰事,看來是老糊塗了。雖多次稱病辭官,但皇上一直未準。家父對元帥也一直很是不滿。”
“你懂個屁!”聽到胡奇穆爾的胡言亂語,李無生大喝一聲,怒容滿臉。胡奇穆爾都被嚇的怔住了,水榭聽到這傢伙辱罵師父,心中也是火起,直接飛起一腳,將胡奇穆爾嘴中的牙齒踹落個七七八八,滿嘴是血。
李無生嘆了一口氣,他動怒當然不是因為胡奇穆爾辱罵自己,而是在為元古木感慨。看來現在元古木的處境真的不怎麼樣啊。蒙羅人生性好戰,而世家子弟又是如此紈絝無知,又有誰能明白元古木的苦心。蒙羅皇帝當然不會讓元古木離開,也只有他這第一名將才能鎮住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