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必擔心,反正萬先生已經暫時沒有生命危險,我們姑且按兵不動,就等那背後之人自己現身。”
萬珺瑤聽了此話心中大定,微微一笑,問道:“莫非水公子已經有了什麼引蛇出洞的妙計了?”
“萬小姐謬讚了,水榭暫時還沒想出來什麼計策。先告辭了,待水榭想到應對之策時再來尋找萬小姐罷。”水榭雙手略一抱拳,不等萬珺瑤答話,便身形一閃,消失在街道上。
萬珺瑤一人靜靜地站在府前的街道上,衣裙隨風搖擺,看著水榭消失的方向,一絲紅暈悄悄浮上臉頰。
萬明和旁邊的幾個護院看到此景都是心驚肉跳,平時對下人一貫嚴厲的大小姐竟然也有這副溫柔模樣?
聽到了旁邊的竊竊私語聲,萬珺瑤轉過臉來,剛才的女兒風情頓時消失不見:“你們幾個,毆打萬府貴客,差點壞了大事,每人去管事房領二十個嘴巴,扣半月薪俸。”
萬珺瑤語氣冰冰,幾個護院聽了此話都是雙膝打顫,冷汗大滴大滴的滴落而下,顯然,管事房打嘴巴這威懾力還是巨大的。
望著那深幽幽的萬府大門,萬珺瑤微嘆一口氣,不知這大院深處,到底還隱藏著多少危險的東西。
纖手捋了捋耳邊垂下的秀髮,萬珺瑤一臉惆悵地走了進去。
…………
安慶太守府。
“水老弟,你所說的都是真的麼?安慶山之中難道真的隱藏著神機營的精銳?”盧定勇一臉的凝重之色。
安慶郡乃是天京的西南門戶,歷朝歷代都是兵家必爭之地,可以說打下了安慶,就將半個天京城攥在了手裡。在前朝大楚末年,清帝也是率領義軍先攻佔了安慶,而後長驅直入,直搗黃龍。
“盧老哥,水榭所說自然屬實,許華昭之子許子龍都出現在山中,甚至還有一個爪倭的武王忍者!這,難道還不能說明問題麼?”
盧定勇的眉毛忍不住狠狠地跳了跳。倘若鎮威將軍許華昭勾結倭寇,暗中藏兵,成了中原百姓的叛徒,那可真是一件十分棘手的事情。許華昭不僅是開國功臣,勇猛無比,在軍中威望甚高,而且統領著神機營這等精銳兵力,如果真是心懷不臣之心,大高王朝的處境必然危險非常。
“水老弟,依你看,我應當怎麼辦?將此事立刻彙報給皇上嗎?”盧定勇平時也是一個非常有主見的人,可現在當著水榭的面,竟不自覺地開始請教水榭的想法。
“此事非同小可,當然要立刻彙報給皇上,不過,在這之前,老哥你最好帶兵搜一搜安慶山,看看在那裡能不能找到什麼有力的證據。”水榭雖然知道,憑藉許家父子的心機,尋找到證據的希望不大,但還是要試一試的。
“盧老哥,你可知道,萬通錢莊最近也遭難了。”水榭把玩著手中的茶杯,臉上表情淡淡。
“這件事情我自然知道,京城總舵被人一夜之間連鍋端掉,二當家萬榮德也是突兀地一病不起。顯然背後有人搞鬼,要陷害萬家,或者是要把萬通錢莊拉下水。倘若拉到了萬通錢莊這等天下鉅富當做幫手,那辦起事來定然容易許多。”
水榭微微一笑,眼睛中閃爍著點點精芒。
“嗯?水老弟,你的意思是?”盧定勇看到水榭眼中的精芒,彷彿意識到了什麼,大驚失色:“莫非是鎮威將軍背後主使此事?要是鎮威將軍憑藉其在軍中的威望,再加上萬通錢莊的財力,恐怕,恐怕……”
盧定勇已經不敢說下去了,因為那後果實在太過可怕。
“所以此事更加耽誤不得,不知清帝身旁是否還有許華昭的眼線,用來矇蔽混淆清帝的視聽。盧老哥,對安慶山的搜查一結束,你便親自趕往天京吧。無論有沒有證據,都要讓清帝提防許華昭。”
水榭臉上凝重之色愈來愈重,嘆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