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隨著他低緩的頻率和他緊緊貼合,他能感覺到她身體的舒適與愉悅,“這樣呢,舒服嗎?”
“嗯……”斯人輕輕呻吟,手從後面伸過來水草般纏住他的頸子。
等她適應了他之後,他慢慢加快了速度,從柔情似水慢慢過渡到狂野放縱,他喜歡她喪失剋制後的樣子,叫著他名字的聲音破碎成斷續的呻吟,她的嬌小、纖細、柔弱在男人佔有和進入她的時候總是顯得過於殘酷,她的緊,她的窒,那種撕裂和征服的快感來的愈是強烈,冰毒一樣蠱惑著男人的心。
當兩個人攀上頂峰,當熾烈的岩漿噴灑入密緻的峽谷,他們想到的佔有水|乳交融。身體和心都貼到最近,斯人想就這樣一直到永恆吧,不要再有潛伏的波折和不確定的分歧再來擾亂他們的內心。只是現實往往是與人們的願望背道而馳的,這樣好的日子沒過幾天,他們之間再起爭執。
爭執的引子是流櫻川。斯人去赴了流櫻川的邀約,她並不知道只要和流櫻川搭上關係,她的一舉一動都在歐陽洛的監視之中。流櫻川不知是怎樣輾轉才得知了她的電話號碼,他說要請她吃飯,謝她上次的幫助。這樣的邀請,斯人無法拒絕,況且她真的想和流櫻川好好談一下。
只是在她出門的一刻,遙遙坐在辦公室的歐陽洛甚至於知道她是哪隻腳先邁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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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餐廳的頂層非常空曠,他們是唯一的一桌。
“這家餐廳的生意好像不大好,可能中國人還不太習慣吃西餐……”斯人說,她根本沒想到流櫻川會包下整個頂層。
“嗯,人是有些少。”流櫻川只是附和,笑意淺淺。
目光相碰,卻莫名的電出火花,都把視線撇開來。
“你的手機換了。”
“嗯,上一個手機摔壞了,裡面儲存的號碼全都沒有了。”
“哦,是這樣。”
“上次在片場嚇到你了吧?抱歉,我沒告訴你我不是ZO的員工,也沒有告訴你我已經結婚了……”
“沒關係,我一直都沒問過你不是嗎,你從來都沒說過你是ZO的員工或者你未婚,你不用為這個道歉,作為朋友我應該為你感到高興才對。我們還是朋友吧,感到難過的時候可以打電話給你吧,感覺到寂寞的時候可以約你出來吃頓飯吧?”
“嗯。”斯人深深點了點頭,“當然了,我們是朋友。”看著他——朋友就很好,只是偶爾見個面,聊聊天就很好。
流櫻川笑了,伸手撫了撫她的發頂,他的手掌柔軟而溫暖,笑容燦爛如櫻花,漂亮的眼眸裡帶著點點寵暱。斯人微微愣了,這個動作,這個笑容像極了少年時的簡政一。那時他常常帶她去街角的奶茶店,坐在臨窗的位子,點兩杯奶茶,兩人話並不多,她安靜地做著老師佈置的作業,他比她高兩個年級,有不會的題,他會耐心地替她講解,每每她做對了,他就會對她笑,輕輕地用手撫過她的發頂,那樣的溫馨這麼多年她再沒有經歷過。
他輕輕地把一杯奶茶放置在她手邊,她訝然又驚喜的抬起頭看他。
“來之前恰好經過你的母校,我在街口的奶茶店排隊買的。”乾淨的手指將吸管插好遞給她,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濃濃的甜香,甜的眼睛都溼潤了。
“我給你講笑話。”他說,“有一個螃蟹被扔到鍋裡煮了,蓋上鍋蓋以後它使勁向上爬,有一個筷子杵在那兒說‘想紅就得忍著’。”
斯人吮著奶茶笑了起來,流櫻川也笑,她沒想到他會拿自己開涮,冷笑話,卻透著幾分蒼涼無奈,可是斯人卻笑得很開心,笑聲未歇卻看到樓梯口走上一個男人,淺色西裝,淡然斯文的面龐,剋制的唇角,瞳仁裡優雅的流光。
斯人慢慢站了起來,“林銳……”她的語氣不確定,有著不易察覺的遲疑和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