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讓他摸不透的是603,剛才那麼緊張護著弟弟,現在吊兒郎當到處溜達,右太陽穴那一塊淤青可能是被誰打了。
戶型同樣是兩居室,不像601那樣窄長,反而是一字型格局。蔣白先進了主臥,傢俱依舊很少,床上整齊碼放著衣物,地上還有三個小行李箱。
蔣白比對了一下箱子的尺寸,是隨身行李箱,不大,確實像剛出差回家。
應該裝不下一個高中男生。蔣白指著行李箱問:「能開啟麼?」
「不能。」男人跟著他,「這裡面都是私人用品。除此之外,屋裡所有地方任你們找。」
任他們找。蔣白看了床面一遍,再蹲下檢查床下,帶傷的手依次摸過床體每塊木板銜接處,最後輕輕地敲了敲。
輕擊聲發悶,不是空心。蔣白再站起來,走到床頭墊試圖推動,是固定的。旁邊有一臺單人沙發,檢查一遍,沒什麼問題。
視線落到衣櫃門,蔣白一把拉開,裡面只有普通西裝和幾雙鞋。退兩步看衣櫃頂,沒東西。
他回到客廳,燈光照樣慘白。徐駿檢查過廚房和洗手間,只搖了搖頭。
從客廳走向次臥,蔣白再次看了看邱離和青讓。推了一下次臥的門,沒開,他擰動把手。
隨即房門開啟,很小的一間普通臥室,傢俱比主臥少許多,只有一張簡易單人床,樹形書架,各個角落令人一目瞭然。
牆紙花紋倒是複雜,像馬賽克。
「現在可以走了吧?」男人透露出一點不耐煩,「這是我家。」
徐駿心情從緊張變為著急,603果然說話不靠譜,再聯想剛才蔣白菜刀剁門,差點就成了刑事案件。
可是小漂亮去哪兒了?徐駿像熱鍋上的螞蟻,把洗手間和廚房又檢查一圈,看來真的不在602,是冤枉人家了。
果然,602租戶再下逐客令。「現在你們能離開了吧?不然我也要報警了。」
次臥檢查完畢可蔣白沒有走,駐足在單人床一旁。眼前是窗,視窗貼近左牆。窗簾後落了一把灰。
沒有人在這裡。蔣白扯了一把窗簾,認真衡量視窗距離左右兩側牆壁的距離,一無所獲只能轉身向外。
「走吧,咱們去樓下找。」徐駿急出了汗,對602說,「真不好意思,打擾您休息了。」
602沒答覆他,反而看著另外一個。「你怎麼還不走?」
屋裡,蔣白只走了幾步就停下了,不甘心地盯著窗戶看。
「怎麼了?」陳雙在門口問。
蔣白依次看過次臥的長寬高,問陳雙:「你家使用面積有多大?有陽臺麼?」
陳雙對數字一向記不住。「90多平米吧,有陽臺,在主臥裡。」
90多平米。蔣白無法想像90平米有多大,計算和抽象理解隨同記憶一起摔走了。僅憑一眼感覺,讓他認定這間次臥應該還有一部分。
因為這間次臥的隔壁,是伏城家的主臥。伏城住的那間絕沒有這麼大,能把602的臥室擠成這麼小。
「這屋裝修過。」蔣白看向窗,視窗應當居中,偏左太多隻能是有問題,「這屋的陽臺,你藏在哪兒了?」
602隻站在門外,眼神有點古怪。下半秒所有人由靜態變成了動態,全在同一時間行動。
蔣白撲向左牆,雙手壓在壁上用力按動,按到書架附近牆變鬆了,再使勁一壓,壓出一道門形狀。
是彈簧門,一壓才開,非常簡易的隔段,只不過門縫被花裡胡哨的牆紙裝飾了。蔣白再壓,門真彈開了,濃烈酒精味撲鼻而來。
「伏城!」蔣白拉開窄門,更厚重的酒精味暈得他無法睜眼。隔段牆分離出一間非常小的屋,沒燈,有陽臺門,單人行軍床上有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