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上樁練習,你們悠著點。」廖程明滿身藥膏味,「肩膀脫臼最起碼躺一週,你這個時間養太短了。要是弄成習慣性脫臼可不好。」
蔣白咬著蘋果。「哪有那麼脆弱,比賽結束我再好好養。伏城呢?」
「在邱離他們屋裡說話呢,神神秘秘。從小你們就這樣,在屋裡叨叨咕咕,長大了還是往一塊堆兒湊。」廖程明拍一拍他,「這後背,夠結實的,平時沒少練吧?」
「還行,練得不是很好。」蔣白假謙虛,實際每天快要練死了,「我去看看他們。」
邱離和青讓的房間不在隔壁,隔壁是付雨的單間。蔣白戴好固定繩,剛出屋,就看徐駿神神秘秘,往付雨門前放東西。
「幹什麼呢?」蔣白問。
給神秘少年徐駿嚇一跳。「你走路沒聲啊?」
「有啊,你心虛什麼呢?」蔣白看看他拿的東西,「送外賣?」
「沒有,我怕她夜裡餓,買點小吃和奶茶,女孩子嘛,一個胃吃正餐一個胃吃零食。」徐駿碰了碰他肩膀,「好了?」
蔣白揉了揉。「好多了,不耽誤比賽。那你慢慢送,我去找我師弟。」
「你回來。」徐駿拽著他往前走,「我跟你說啊,我今天下午,陪付雨去做美甲了。」
「哦。」蔣白不懂他的重點,「你也做了?我看看。」
徐駿想把他拍死。「我做個屁啊,純爺們兒的手上只有傷口是勳章,誰塗指甲油?做完美甲,我還想請她看電影,她沒同意。」
蔣白迷惑地看著他。「所以?」
「你別裝傻啊。」徐駿正經嚴肅的,「我就問問你,你是不是真不喜歡人家了?」
蔣白更迷惑了。「我是不是告訴過你,我和她的情侶關係怎麼來的?」
「是。」徐駿點頭,「你爸媽騙你的。」
「我是不是告訴過你,我喜歡我師弟,喜歡男的。」蔣白又問。
「是。」徐駿再點頭。
「那你還問?」蔣白躲開他的,「我走了。」
「回來。」徐駿還是抓住他,「那我問你,我追你前女友,你心裡不會有什麼不舒服吧?」
蔣白皺了皺眉,拍拍徐駿的肩。「就算她真的是我前女友,誰追她,我根本沒資格過問,更沒有資格不舒服。你加油,別犯二。」
真是莫名其妙,蔣白一頭霧水敲開邱離青讓的房間,徐駿居然喜歡付雨?他什麼時候開始埋這根線的?
「咦,你怎麼來了?」邱離擋著門不讓進。
「我為什麼不能來?」蔣白抵住門,「你們幹什麼壞事呢?」
「沒有啊。」邱離扛不住蔣白的力量,門就開了,他心虛地站在一邊,「先說好,這事是伏城非要幹,我和讓讓都是被動入夥。我們是無辜的,你要是踹人別踹我倆。」
被動入夥?蔣白衝進去,伏城正站在陽臺上,青讓蒙著他的眼睛。
「行了,我做好心理準備了。」伏城深呼吸,胸膛像拉滿的手風琴,「你鬆手!」
青讓真不敢松,12層,這不是要伏城小命。
「松啊,我練練,我往下看一眼,老子能得很。」伏城兩手緊抓陽臺邊,「我……誒呀我艹!誰拽我?」
蔣白冷著臉把人揪回來,揪到屋裡就是一腳。伏城從陽臺瞬移,兩秒前後的功夫啊一聲倒在床上。
「幹什麼呢?」蔣白又看邱離和青讓,「背著我,練跳樓呢?」
伏城捂著被踹的屁股:「師哥?你怎麼來了?」
「我再不來你們還準備幹什麼?翻天啊!」蔣白一副收拾師弟的師哥姿態,「邱離,青讓,你們知不知道他恐高?」
邱離和青讓躲遠遠的,靠著牆,避免挨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