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幾天,顧晚晴一直在長老閣照顧大長老,說是照顧,其實就是偶爾陪大長老說說話,閒事是不用她管的,大長老的病情也很快有了轉機,沒用她第二次出手,五六天的工夫,已能自行下地,行動如初了。
大長老的病漸有起色,卻並沒讓顧晚睛馬上離開,而是時不時地便將顧晚晴叫入書房傳授課程,雖然講解得仍然簡潔,但比之前靠譜多了,顧晚晴獲益良多,又因有顧長生在身邊,比較方便,但凡有不會的、不理解的全都問他。顧長生對她還是憋著一股脾氣,但總算沒有拒絕,一些講解也十分詳盡,比大長老那個有實無名的老師盡職得多。
這段時間顧晚晴一直沒去見顧長德,她相信他已經聽說了那日藥房發生的事,但他一直沒什麼動靜,顧晚晴也就等著,直到半決賽之後,顧晚睛、顧長生與顧明珠毫無懸念地進入前三甲,顧長德這才派人來找顧晚睛,說是葉顧氏有要事找她。
顧晚晴便向大長老說明原由,離開了長老閣。
來接她的小轎並沒將她帶往顧家的大廳,而是往顧長德的園子去了。顧晚睛絲毫沒有訝異,本來麼,今天找她的也不會是葉顧氏,顧長德只是用這個藉口,讓她出來罷了。
她是這麼想的,可到了惟馨園,竟見到葉顧氏真的在那,不由得心下犯了嘀咕,難不成真是家裡有事?
葉顧氏一臉喜意地迎著顧晚睛進到花廳,不待下人全部退出便高興地道:“家主特許你弟弟進平濟堂學習,給你爹也提了拎萃堂的副總管事。
顧晚睛抬手止住她的話,待下人全部退出後,才拉著她的手坐下,“慢慢說,怎麼回事?,
“家主說是因為你考核成債優異,將來很可能再做天醫的,所以才給咱們一份體面的差事,免得將來丟了你的臉。”葉顧氏反握住顧晚晴的手,家主說的是不是真的?你真的能再重做天醫?
“都是沒影的事呢!”顧晚睛輕咬下唇,想了想,囑咐道:“娘,這此話出去可不要亂說。”
葉顧氏見顧晚晴神色肅然,連忙點了點頭。
顧晚睛心中苦笑,原來如此,她就說麼,顧長德這麼不緊不慢的,原來就是有葉家人在手,以她的名義給葉家人安排了這此差事,又讓葉昭陽進入只有核心族人才能進入的平濟堂學習,她這份情承大了,無須用什麼藥粉之類的東西示意,她也該有所行動了。
“怎麼?可是有不對的地方?”葉顧氐看著顧晚睛的臉色不對,臉上喜意也慢慢消退,“是不是家主要你做什麼你不願做的事,才給我們這麼好的安排?”
葉顧氏的一針見血讓顧晚睛微感訝異,葉顧氏則道:“我雖沒念過什麼書,但無功不受祿的道理還是懂一些的,現在看你這般態度,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不行!”她說著站起身來,“我這就去與家主回了這此事,咱們還回千雲山種地去!”
“娘。”顧晚晴連忙拉住她,失笑道:“沒那麼嚴重,我是想到別的事上去了,二叔的確有事要我做,但並不是什麼難事,只是一此將來的利益分配問題,我也有求於他,只當相互交換,並不吃什麼虧。”
“真的?”葉顧氐仍有狐疑,慢慢坐下來,“你的事我從來不問,我知道你自己有主意,不過這次,你不用在意我們的什麼差事,萬事以你自己為重,就算以後失了差事要離開顧家,又算得了什麼大事?之前那十年,咱們在外奔波,不也活得好好的?”
得此一言,顧晚晴心中極暖,笑著說:“我知道了。”又問,“這次進來,還有別的事麼?,
葉顧氏擺了下手,“就是想你了,想來看看你,這幾日郡王爺來找過你幾次,好像有什麼急事,我問他他也不說,只說自己會通知你,你可見過他了?”
顧晚睛搖搖頭,以傅時秋的身份,不可能存在找不到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