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千鈞豈是怕事之人!”說罷只見內堂巍顫顫走出一個白髮白鬚的老人,旁邊一個五十多歲的婦女扶著他。
崔一山踏前一步,澀聲道:“司馬兄,你,你的病不要緊吧?!”
任誰都看得出司馬千鈞的確身有沉痾,尤其是崔一山更加清楚,以前的司馬千鈞像頭獅子般雄壯,真的有力拔千鈞之勢,今天卻活像風中殘燭。
司馬千鈞冷冷地道:“暫時還未能要你司馬老兄的命!”
“司馬兄回去休息吧!”
司馬千鈞仰天哈哈大笑,笑聲剛起便被咳聲蓋下去。司馬千鈞咳得死去活來,在場的人都在怕他會咳斷了腸子,他妻子連忙捏拳在他背後輕擂。
“可惜有人不讓我休息!”咳聲總算停了,司成馬千鈞才能把話繼續說下去。
趙容國乾咳一聲,道:“司馬千鈞,你我神交數十年,彼此都知對方的性格,趙某若非認為令郎有絕大的懷疑,豈會勞師動眾!”
司馬千鈞一陣冷笑。“歐陽莊主的武功,司馬某心儀已久,有心想與他一較高下,可惜都因沒有把握,終於毫無機會,犬子不學無術,那兩式三腳貓的功夫,又豈能人歐陽莊主的法眼?把兇手懷疑到犬子頭上,三歲小孩也難相信!”
趙容國亦冷冷地道:“諒他即使是自出孃胎便開始練武。也難及小婿一半!”一頓,聲音轉厲,“趙某今日來乃是向他問殺外孫及孫媳之罪!”
“笑話!犬子可有殺害令外孫之理由麼?”
“有!他追求令外孫媳不遂,便起了歹意,半夜藏在洞房裡抽冷子給他們一劍!”
“可惜,犬子從來不用劍!”
“平日不用劍,殺人之時用劍,那便沒有嫌疑了麼?今天他何在,快請把他交出來,否則休怪老夫無禮!”
司馬千鈞又咳了一陣,淡淡地說道:“此刻,莊主已是無禮,司馬某可有怕著?我兒是個正人君子,豈能與一批瘋子相見!”
“呸!”趙容國大怒,喝道:“老匹夫替子掩飾,又兼開口咬人,趙某若空手回去,豈非白活!”
司馬千鈞又是一陣大笑。“司馬千鈞的命在此,有本事的你來取!”
趙容國朗聲道:“趙某念你有病在身,五十招內若不能取勝,便自歸去,這件事趙某也不再插手!”
“趙匹夫,你莫狂!司馬某有病在身,諒你還未有本事勝得我!”
崔一山急道:“趙莊主及司馬兄兩位請聽崔某一言,歐陽公子之死,無疑司馬公子有嫌疑,可是並沒有真憑實據,可否再調查一下,待調查司馬公子的確是兇手再來計較未遲!”
司馬千鈞妻子韓雪香聞言介面道:“崔大俠之言最是有理,趙家恃勢凌人,一派胡言,試問他們有什麼人證物證,證明我兒是殺人兇手!”
趙容國道:“理由至淺,因妒殺人,尚有懷疑之處!要是什麼都要有人證,這天下豈非成了兇手的世界!”
“要是不講證據,這世間豈不成了枉死城!”
“你若自認令郎非兇手,為何不敢叫他出來當面對證!”
韓雪香不禁語塞。趙國容哈哈大笑!
“司馬某不讓犬子與你等相見,理由剛才老夫已說過。趙容國,崔大俠之言你聽還是不聽!”
“不聽!”趙容國對崔一山道:“崔兄弟高風亮節,趙某一向欽佩,可是今日之事卻絕無迴轉之地,除非司馬千鈞把司馬城交出來!”
司馬千鈞怒道:“聞言休說,老夫說一是一,說二是二,絕不改變!今日若是你好言相求,老夫尚能考慮,如今集眾上門挑畔,司馬某若答應你,豈不讓人笑我司馬千鈞是縮頭烏龜。”
“既然如此,趙某便成全你!”
司馬千鈞推開了妻子,左手柱拐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