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震撼的音樂毫無疑問可以激昂人的情緒,帶動人的鬥志。但這似乎和戰場都沒有什麼必然聯絡。
阿爾瓦嘆了口氣,真搞不明白這個世界在想什麼。
古典樂與浪漫主義樂曲倒是確確實實從歷史上消失了。
當然,也不是沒有人想到要重新走自然古典之美的音樂風,但由於樂器的侷限,以及限定的音樂思維模式,未來的人們似乎只想到了清唱和用單一電子音的方法。這樣子做出來的音樂,新鮮了一陣子,然後毫無疑問地銷聲匿跡了。
長期以往,人們便形成一種思維,在音樂領域,搖滾和電子音樂,無出其右。因為有這樣的想法流行,研究自然古典的音樂風格越是少,也越難以發展起來,自然古典音樂於是走進了一個死迴圈中。
到底要不要參加FU呢?想實現夢想,但不想上戰場。
只是,除了音樂,阿爾瓦別無所長。
苦逼地鬧心著,阿爾瓦索性起身打量自己才住了一天的新房子。
阿爾瓦環視寬敞先進的房子。偌大的房間簡潔寬敞,白色的主基調,適當的綠色,乾淨清爽,看得出主人是個有條理的人。
房間裡最多的就是書,一本本都是關於生物物理的高深書籍,房間的隱藏式櫃子裡還有一套試驗用的未來高倍顯微鏡以及一些奇奇怪怪阿爾瓦不太熟悉的工具。
除了這些,阿爾瓦連一絲與家人有關的東西都找不著,如果不是電腦裡一排未讀郵件,他還以為這個身體是個孤兒。
這樣的人應該是擅長理工科的天才吧,至少他十七歲的時候可不會什麼高聚合分子的高階方程式。阿爾瓦大字型躺在地板上,看著一側的書櫃想到。忽然,他有些羨慕,又有些落寞。
太陌生的環境人總是脆弱的,不管他怎樣吐槽著這個世界與自己曾經的生活的相似點,也改不了他孤零零一個人的現實。
洛德森教授說的沒錯。
一個住在大房子裡,會寂寞,會孤獨。
受傷生病了,會難受,會想家。
尤其,會想自己的媽媽。
不知道爸爸媽媽是否還活著?阿爾瓦難過地想到。能拿到方舟綠卡的都是權貴,如果自己再努力一點,像christy nockels一樣出名能夠帶著父母登上方舟了,那麼現在,他是不是就不會愧疚,不會難受,不會一個人孤獨地在異世。
千金難買早知道,阿爾瓦討厭古人言。
叮咚!電腦忽然輕響,簡潔的投影螢幕上的一角浮出一個郵件式的圖表,電腦語音詢問,
“來自奧德麗的語音郵件,請問是否開啟。”
阿爾瓦想了想說道,“唸吧”
“阿爾,媽媽……聽洛德森先生說你接受了FU的推薦名額。”柔弱的女聲小心翼翼地說著,“如果,阿爾不喜歡不參加也沒關係,但媽媽想說的是,阿爾,FU是個很好的機會,有時間的話試著參加一下總沒什麼壞處,就當課外娛樂活動……”後面還有些什麼阿爾瓦都沒聽進去。
所有老媽愛嘮叨的事情都一樣,無非是注意身體,注意飲食,注意鍛鍊,最近發生了什麼事,要注意些什麼,而每一個子女會做的事也都一樣,那就是敷衍地聽著。
但就像留聲機裡放著的音樂,雖然並不一定時刻在傾聽,但其實每個人都一直都在感受那裡面的深情。
不知不覺,讓那熟悉的聲音在心底走下一圈圈的圓軌,刻在心中,便是生命的痕跡。
阿爾瓦鼻子一酸,捂著眼睛,小聲嘟囔道,
“我愛你,爸爸媽媽。”
“對不起,爸爸媽媽。”
阿爾瓦決定了,他要參加FU音樂節!
作者有話要說:一稿,未修,有錯,請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