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
現場一片寂靜,沒有人動,阿爾瓦的帽子被風吹著又歡樂地在地上打了幾個滾,愈發的遠了。
一個小女孩率先反應過來,小跑著在阿爾瓦彎腰之前撿起了帽子,仔細拍了拍,打掉上面的灰塵。阿爾瓦看著對方將帽子拿到的手上,沒有立刻還給他,而是背到身後,笑眯眯地打量著。
“……謝謝?”阿爾瓦試探地說道。
女孩嘴角的弧度彎得更大。就在阿爾瓦看著這個笑容愈發困惑的時候,小女孩高興地跳起來,然後拿著帽子,跑了……
邊跑還邊喊,“我拿到阿爾瓦的帽子了!”
這下,四周的目光更加灼熱了,也更具危險性了。
四周的人緊逼著朝前踏上一步,阿爾瓦緊張地朝後退了一步。
不知誰扔掉了手中的瓶子,瓶身砸在地上發出不大不小的哐當聲,這聲響在一片沉寂的街道上,就像起跑的發令槍的一聲槍響,一時間剛還在蠢蠢欲動地人們全都如狼似虎地撲了上來!
“襯衫是我的!”
“我要摸臉!”
“褲子是我的!走開!”
現場一片混亂,有人在推搡,有人在叫喊,大家都氣勢洶洶毫不相讓。阿爾瓦悲催帝發現如果他捂著襯衫就有人扒他的褲子,如果他捂著褲子就有人扒他的襯衫。推搡中,他不知被多少大媽妹子吃了多少豆腐,更加悲劇的是,他還不敢還手。這不是因為妹子太可愛,也不是大媽太魅惑,而是她們那飢渴的手,正蓄勢待發地等在他的褲子襯衫邊,打算乘著他鬆手之際,將他身上僅剩的布帛一網打盡。
阿爾瓦在誓死捍衛他身上越來越少的遮羞布的同時,不由感嘆,如此彪悍的民風他還是第一次在未來見到。難怪在過去,明星上街無不是把自己打扮得邋里邋遢便是將自己捂得嚴嚴實實。
他該為自己的出名感到高興嗎?可是為什麼他只有流淚的衝動?那位大嬸,別在扒了,再扒他就得裸奔了。
片刻的拉扯,已將阿爾瓦扯得衣衫半開,香肩半露,大汗淋漓,釦子早就不知落在哪位粉絲的手中,他現在能死守的就是已經被人扒開的,就快離身的皮帶。警察叔叔,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等犯罪結束才來,再不來,他今天怕是真的要裸奔街頭了。
這場混亂的明星粉絲拉鋸戰裡,阿爾瓦只能盡最後的努力拽著皮帶不鬆手,肩上背的小包已經不知所蹤,身邊的人還未散去,反而有越圍越多的趨勢。人多嘈雜,你推我擠,阿爾瓦一個頭兩個大,頭昏目眩的感覺愈加強烈。就在阿爾瓦準備自暴自棄地準備鬆手,想著扒吧扒吧,真把他扒光了,所謂的偶像光環也幻滅了的時候,忽然,一個有力的手掌握住了他的小臂。
手套上線條分明的細紋膈著面板,分外不舒服。阿爾瓦掙了掙,沒能掙開。那隻手的力道卻愈加的大。阿爾瓦只覺得被這麼突如其來的一拽,便從圍著他的人群中落到了一個堅實可靠懷抱中,那隻手臂攬著他,隔開了惱人的拉鋸。就這麼被抱著,阿爾瓦聽著嚴厲的聲音從他靠著的胸腔轟隆隆震開。
“公共場所聚眾搶劫,大家,都想去學者號的警局參觀參觀嗎?”一聲簡潔的詢問,低沉的聲音不怒自威。
聽見四周的喧譁聲漸漸小了下來,阿爾瓦小心翼翼地回頭一看,不少人心有不甘,腿腳倒是利落得溜了,剩餘一些人還在圍觀。
“謝謝。”阿爾瓦衝還攬著他的人微微點頭示意。偷偷摸了摸被軍裝徽章壓得有點疼的臉,阿爾瓦一邊感嘆這人真高,一邊忍不住在心裡吐槽。警察最終還是沒來,不過來了軍人,算了,總算有一樣比過去強。阿爾瓦低頭看看自己,整一個衣衫不整的流浪漢打扮,窘迫之餘,來不及好好看身前的軍裝男一眼,便手忙腳亂地整理起衣衫。
“……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