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行為習慣有衝突的話……輕點,會導致精神類疾患,重點,可能出現人格分裂。”吳海明道,他看到萬江華的眼神凜然了,肅穆了。
吳醫生等了很久,等著這位消化著震驚,雙重人格成因的複雜性,在醫學上尚沒有完美的解決途徑。或許是良心發現,吳醫生儘量直白地告訴可能出現的不良後果。好久他才慢慢拿起禮物,歉意地對萬江華說道:“感謝您的理解,不過很抱歉,對於某些疾患,醫藥和醫學是無能為力的。”
萬江華沒有接東西,嚴肅的表情慢慢笑了,那是一種詭異的笑,他笑著把吳海明的手推回去,莫名其妙地說道:“不用抱歉,沒有比這種更好的結果了……禮物有點輕了,你比那些遮遮掩掩的專家可強多了。”
他說罷,陰陰一笑,轉身而走,這詭異的場景,驚得吳海明都忘了謙讓了,半晌拿著萬江華的名片發愣,過了好一會兒,他看著“運營總監”的職位似乎有所明悟了,喃喃地自言自語道著:
“嫉妒、陰險、狡詐、貪婪……都是不治之症啊。失憶其實才真幸福。”
他默默地收起了這個價值不菲的禮品,不知道是在說別人,還是說自己……
……
……
“哇……貌美如花啊。”高文昌感慨道,他看到了上官嫣紅婉約的風姿,相形之下,平時官威十足的分局長就顯得醜態無比了。
“哇……明珠暗投啊。”高文昌又感慨道,他看到了有點侷促的大兵,被嫣紅挽著上車。
“哇……”高文昌又喊起來了。
咦,沒憋出來,鄧燕忿然問著:“你哇完好不好?說半截什麼意思。”
“你都看見了,那位上官經理,出手那叫一個闊綽,給市一院贊助了一臺什麼裝置,好幾十萬;那跟班,給民工王八喜一扔就是好幾萬……還有他們給市局分局,變相地贊助了幾十萬。”高文昌誇張地道。
駕著車跟著車隊走的鄧燕問著:“什麼意思?”
這是明事,現在媒體都快把這件事炒瘋了,現實版的落難王子故事,不知道有多少青春美少女挽惜沒遇上這位年少多金的失憶王子呢。
高文昌也在其列了,他懊悔地道著:“咱們是近水樓臺錯過月了啊,差不多是最早接觸的,你說那時候,咱們真要把他安頓個地方,那怕接濟點,哎呀,你說現在回報得多少倍……讓我痛苦一會兒,我悔得腸子都快悔青了。”
“就給,你敢要啊。”鄧燕笑著問。
“那有什麼不敢要,不受賄不涉黑,誰能把我怎麼著?”高文昌道。
“切,敢要也沒你的份。”鄧燕挖苦了句,看他一來精神,趕緊打預防針:“別提我啊,提我我跟你急。”
說起來,鄧燕是最該悔青腸子的,不過意外地高文昌卻發現鄧燕很淡定,他好奇問著:“不提,我今天才發現,你的純潔和高尚超過我的想像啊。”
“才發現啊,這用王八喜的話說叫,鞭炮兩頭點,想(響)到一塊了。”鄧燕笑著道,自動隱去了那背後更深的東西,有便衣追著大兵,那大兵身邊這個女人,恐怕也不是簡單人物。
儘管她心裡真有點喜歡,可她更清楚而且理智,這樣的人和普通人不在一個世界。
兩輛警車,是去送這一行車隊的,他們就再有錢也是民營企業,分局這個規格已經不低了,於是高幹事和鄧燕,又多了項馬前卒的任務,把車隊送到高速路口。
出城時,車折了個向,駛向相府路,電話裡聯絡,上官嫣紅要到一品相府看看,這個折向讓鄧燕心裡微微發熱,不管好人壞人,人味還是有的,沒忘了那些收留他,給他一口飯吃的民工們。
一進小區門就亂套了,遠遠地看見任九貴張牙舞爪喊喊鳴炮,爾後劈里叭拉開始放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