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奇怪怪的,總是很晚很晚才回來,她每次睡著了都會被對方回來的動靜太大吵醒。
是被她那天的話刺激到了嗎?不過他這些行為居然沒被山本夫婦罵,還真是新奇。
這麼想著,她就看到山本博臣手中提著一盒甜品往山上的神社走去。
這是去拜神社?為了山本佐樹?
那還不如好好和山本佐樹談談,賣了現在這座房子還可以把錢還了,兩個成年的大人重新找份工作日子也還是能過下去的。
心中雖然感覺有些奇怪,但夏目世璃奈沒想太多,她現在一點也不想看到他們,反正等她找到房子就搬出去了,山本博臣怎樣也跟她沒有關係。
她看了看手裡的東西,腳上步伐加快,有那時間關注別人,還不如多做幾個任務來得實在。
下午一點,距離約定的時間還有一個小時。
夏目世璃奈早就換好了衣服,她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想了想還是從兩側揪了小部分頭髮出來,編成辮子後攏在腦後,再把櫻花髮夾夾在上面。
她對著鏡子左右晃了晃腦袋,辮子下披散的頭髮隨著她的動作晃盪。
應該……不奇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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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到玄關處坐下換鞋,身側傳來腳步聲,不一會山本博臣的嗓音響起:“你要出去玩?”
他的狀態看上去很糟糕,不過短短几天臉頰就有些凹陷,眼底的青黑一看就沒怎麼好好睡。
夏目世璃奈收回視線,冷淡的嗯了一聲,把腳塞進鞋裡,拉著鞋帶想繫個漂亮的蝴蝶結,就聽到對方的聲音又傳來。
“世璃奈,對不起。”他垂著頭聲音低沉又沙啞,整個人頹廢不堪。
夏目世璃奈的手頓了頓,片刻後她加快速度將鞋帶繫好,起身腳尖點地敲了敲地板,讓鞋子和腳更加貼合。
做完這些,她湊到山本博臣面前,狐疑的審視著對方:“你很奇怪。”
還親暱的叫她名字,上次那些話應該會讓他更討厭自己才是,還能來找她道歉?
“是嗎?”
少年抬頭,世璃奈這才看到他的眼睛,裡面沒有愧疚、也沒有憤怒和悲哀,什麼都沒有,只是一片麻木。
這是又捱打了嗎。
“如果是讓我替山本叔叔還錢,就不用說了。”
“不、這只是單純的道歉,連帶著我爸爸媽媽的份。”
世璃奈一時失語,半響,她斂下眼眸遮住裡面的本文由南極小動物裙八八叄另氣七無三六整理釋出困惑,說道:“我不理解。”
她一直覺得山本博臣這個人很好懂,他可憐又可恨,一直忍受父母帶來的痛,還能打心裡深愛著他們。
作為被山本夫婦討好的物件,夏目世璃奈自然被怨恨了個徹底。
以前她還感嘆,山本博臣遷怒別人這一點,倒是和他父親挺像。
但她好像低估了眼前人對父母愛的執念。
竟然能讓好面子的他,一直針對自己的他,為了山本佐樹的事對自己一再道歉。
可就算放低姿態,她也不會賣那所房子替他們還錢的。
夏目世璃奈瞥了一眼呆呆站著的少年,不在多說轉身離開。
世間的父母有視孩子如命的、有漠不關心的、有隨意打罵發洩的……
她沒見過父母,不知道他們是哪一類,但世璃奈想,如果自己的父母是山本夫婦這樣的,她一定、一定不會像山本博臣一樣,執著而無怨的愛他們。
山本博臣看著離開的人搖頭苦笑,別說世璃奈不懂,就連他自己也不懂啊。
他眼中閃過一絲掙扎,對著門口輕聲道:“玩得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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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山本博臣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