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風臨夜,似乎在向風臨夜求證,這不是真的,不可能是真的。
段風涯緊緊的握住段老夫人的手心,操著沉沉嗓子說,“娘,我怎麼從來沒聽你說過?”
“風大夫,有沒有別的辦法?”段老夫人愛憐的看著段風涯,沒有答話,側頭看去風裡臨夜。
“沒有,噬心毒只人調毒的人,才能解毒,如果夫人不肯放下心結,說出當年的事,就算天降神醫,對段少爺的病,也是無於事,還有,實話和老夫人說了,少爺的毒已經滲入脾臟了,如果再不解,頂多,就能活一年了。”
段風離雙目緊縮,“娘!”
“呵呵,沒想到,自己作的孽,都報應在自己的兒子身上的,我怎麼就那麼苦,一生只做了一件錯事,老天爺就不放過我了?”
“夫人,天大的事,說出來,大家一起解決。”劉夫子觀人入微,在老夫人這般失常,動作語言都在抖擻,在老夫人心裡,定也是住著了一些不堪往事,每個人心裡都有一段故事,有些人,把往事壓抑著,就成了心結。
段老夫人在一旁坐下,沉思片刻,用最簡潔的語言,把那段藏在心底的往事,輕輕的說了出,“不瞞大家說,雲大哥本是江湖中人,我家三代行商,我們一次無意的邂逅,就愛得無法自拔了,年輕時候的愛情,總是衝動的,為了在一起,總是不顧一切的,原來,雲大哥和她的同門師妹有婚約在身,雲大哥為了和我雙縮雙棲,和他的師傅堂前擊掌,斷絕往來,我們也沒想到,她的師妹會愛極生恨,這毒,肯定也是她下的。”
“那她人呢?”風臨夜不緊不慢的問,同時,也在思量著,段老夫人沒有說出的細節,不過,也罷,往事而已,誰沒做過一些難以啟齒的錯。
“死了,在他接受不了我和雲大哥相愛的事實後,自墜懸崖,死了!”段老夫人嚥了口氣,咬緊牙關,說完這句話,她陷入了無盡的深淵,在座的人都看出了,那些段老夫人沒有說出的細節,才是她心中的最痛,既然她要隱瞞,也就隨她罷。
“娘,風涯不怪誰,你先回去休息吧。”段風涯故作輕鬆的說,“來人,陪老夫人進去休息。”
段風離咽喉哽咽,沒想到,事情一起一落,最終,還是給段風涯判了死刑,“風大夫,那怎麼辦,孃的意思,就不那個人已經死了那麼多年,難道,就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
“風大夫,怎麼說,你不怕千里來到這裡,為風涯看病,在風涯心裡,總是感激不盡了,盡了力,盡了心,如果實在不行了,風涯也無怨言了,如果是娘欠了那姑娘的情,就讓風涯去還,娘這老殘身軀,經不起折騰幾回了。”段風涯的語氣,態度,完全是把自己置於度外,讓人聽著,更是悽然。
風臨夜長長的嘆口氣,“我回去再想想,至於能不能把段少爺的毒清了,就得看少爺的福氣了。”
劉夫子凌目對上風臨夜,彼此之間雖沒有言辭,言下之意都明瞭,劉夫子在懼怕,說怕什麼,他也說不上來,只有他了解這個師兄,別人說他三不醫,並不是虛言,然而,他對段風涯的病,卻是上了心,太這中間,卡著了劉夫子的思緒。
段風涯悠然的說,“風大夫不住府上嗎?”
“哈哈,我向來喜歡獨往,自由,讓我在府上住,會住房不習慣的,我就住客棧,在這邊呆幾天,看有沒有意外收穫。”
“既然這樣,風涯也不便強留了。”
“少爺,師兄奔波了一天,我先送他出去,改天再聚。”
“勞煩夫子了。”
出了段府,風臨夜才捋著鬍鬚,站在那裡,目測了很久這座房子,意味深長的嘆息,“段家真是家大業大,如此家底,無人繼後,簡直是暴殄天物了。”
“師兄,你實話說,你在打什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