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伍大人,還和藹的和我打招呼了,可是才不一會兒,伍大人又從同一個方向走來,我叫他,他還凶神惡煞的盯著我,什麼也沒說,就走了。”
“我不和你們胡鬧了。”伍子微一時氣起,漲紅著臉起身,走出醉月樓,安季晴沒來得及細想,也跟著跑了出去,擋在伍子微面前,揚起一個思甜的微笑,這個笑容,讓任何人看上去都生不起氣來。
伍子微白著眼看著安季晴,語氣嬌嗔的說,明顯有怒氣,“不是說吃飯嗎,點了一桌子的菜,不吃了就跑出來,真不知道,段將軍怎麼會縱容你這樣敗家的。”
聽到伍子微這麼一說,安季情倒是咯咯的笑了,段風涯的確是縱容她的妻子敗家,可是,他縱容的,不是她,誰會知道,在諾大的段府,安季晴會三餐無葷,更別說縱容她敗家了。
伍子微見安季晴沒有答話,直覺被忽視了,嘟起小嘴,“有什麼好笑,要笑你笑個夠,我不陪你了。”
“你不會和伍大人說,我們剛才聽說的話吧。”
“我才不說,那麼荒唐的事,還不是氣死我爹,還有,我爹一定不會暗地裡去巴結富商的,我用項上人頭擔保。”這麼,伍子微是認真的,是極其的認真的。
安季晴相信,伍子微說到做到,望著她那抹纖細的背影,突然就覺得,心空了一塊,項上人頭擔保,呵呵,伍子微和伍任先的父女關係,真好。
想到這裡,安季晴垂下眼眸,正午下,一條高大的影子覆著她的影子,倒在地上,一動不動,兩條影子,只露出一個人頭,安季晴心倏地跳了一下,猛然回頭,然後就怔怔的張著口忘了說話。
明陽下的簫君,身材修長,赤目幽深,少頃,安季晴才緩張口,“簫君,你怎麼來了?”
“你娘知道路你來了水月城,怕你出事,叫我過來看著你。”簫君張口,說得理所當然,可是,簫君不是她的誰,不是嗎?
安季晴揚起一個笑容,含糊不清的笑,“簫君,你看,我娘又麻煩你了,還要你特意跑來水月城,我怎麼過意得去呢,還有,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嗎,我會照顧自己的。”頓了頓,安季晴又補充說,“再說,還有風涯陪著我,他會照顧我的。”
說完這句話,安季晴和簫君的嘴角都不自覺的,抹上一絲隱隱譏笑,段風涯會照顧她,多無力好笑的一句話,這句話,無論是自欺還是他欺,都起不到作用,安季晴突然壞壞的想,如果真是在危難當頭,段風涯是不是,真會有那麼一點,哪怕一點點的,照顧到她麼?
簫君向安季晴走近,兩人之間只有一步之遙,“是嗎,你很好,還是你把別人想得太簡單了,告訴你吧,像你這樣東敲西擊的,你以為很聰明?你太天真了,從出了縣衙,你們就給人盯上了,要不是我幫你,現在你還有沒有命,都不知道了。”
安季晴睜大雙眼,強擠出笑容,“怎麼可能,我很小心的,再說,我……”
“我帶你去看點東西。”簫君沒等安季晴說完,不由分說的拉起她的手腕就走。
在一條偏小的小巷,簫君停了下來,用頭示意安季晴看去斜對面。
安季晴惻疑的看過去,只見那個白天還溫文爾雅的唐師爺,在和幾個大漢拉拉扯扯,拉扯其間,唐師爺塞了幾錠黃金給一個漢子,由於距離太遠,並沒有聽清楚他們說什麼,然後幾個漢子就高高興興的讓唐師爺進去了。
安季晴抬頭,那幌子明白白的寫著“賭”,她惻疑了,然後把目光放到簫君身上,“簫君,你的意思是,唐師爺是?”
“我不知道,我只是負責保你周全,要查案的是段風涯,與我無關。”簫君斂目,語言和暖,對著安季晴,他從來就沒有一絲寒意。
“別那麼小氣嘛,和我說一下,要不,你點頭或者搖頭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