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我聽聞你是一個沒有自我人格的人,沒想到竟然和傳聞出入如此之大。”
莊歸定定地看著錦華,她的眼中有她的人格,她的脾性,絕對不是一個讓人擺佈的木偶娃娃,她說道:“傳聞也是會變的。”
錦華挑眉,嘴邊卻是一個漫長而悠然的笑容,“那你為什麼要替我求情,不要告訴我你是念及我們的姐妹情。”
莊歸走到窗下的一張椅子上坐下,雖然上面佈滿了灰塵的紋路,但是她絲毫不在意,然後說道:“因為他說他後悔了,所以我想看看他究竟是不是真的後悔了。”
錦華眉眼一勾,帶著幾分挑釁的意味,她說:“何意?”
莊歸靜靜凝視前方說道:“只是想看看我對他的影響會有多大。”
錦華忽然笑出聲來,那笑聲中帶著幾分悽慘,“所以你就拿我來做實驗他的棋子?”
莊歸嘆了口氣,語氣依舊很平和,她說:“也不全是,我也不想你死,你畢竟是我的親姐姐。”
錦華驟然狠狠瞪著莊歸,她的眼神恰到好處,沒有凶神惡煞,卻也足夠把人給鎮住,她說:“你說得好聽,我們有什麼姐妹情分?”
莊歸目光移到錦華臉上,她沒有絲毫畏懼,而是不卑不亢說道:“你覺得沒有,因為你是那樣的人,而我覺得有,因為我是這樣的人,關於這件事我們根本不是一種人,又何必要求對方接受自己的想法。”
錦華只是冷笑不語。
莊歸又道:“尋常人家,出生即是姐妹,無論是否見過面,而在積善錦家,姐妹這兩個詞卻被‘物盡其用’,不過我並非積善錦家的人,我叫莊歸。”
“所以,你心中還是認了我是你姐姐?”
“不否認而已。”
錦華眼角餘光瞥著莊歸,她輕笑,“你是在浪費時間,商珏不會放過我的,他不敢,他害怕,他害怕他今天的一切被我有朝一日毀於一旦,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積善錦家遠比你想象的根基硬,他不光要我死,還會要錦家所有的掌權人全部都死,只是積善錦家賢名遠播,他只能一步步來罷了。”
夕陽開始褪去,室內的光線也開始一點點散去,莊歸凝視著那些點點滴滴的光線說道:“所以我要他不能殺你,也要他放棄毀滅整個積善錦家的計劃。”
莊歸頓了頓,眼眸出滲出一絲絲陰沉,她說:“如果不用他最重要的東西來換,我又憑什麼原諒他?”
錦華狹長的眼睛輕輕開闔了一下,她淺笑,“你不會如願的,你不瞭解他。”
莊歸眼角處漫上了一絲陰霾,她說:“如果是那樣,那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他。”
“你已經廢了他的雙腿。”錦華幽幽的聲音在提醒著莊歸。
莊歸目光頓時佈滿了陰鬱,她說:“遠遠不夠,比起他對我的傷害。”
錦華陡然笑得親切,她說:“把曾經純潔的兔子逼到現在這個樣子,也難怪你要如此試他。”
莊歸不去理她,她站起身說道:“我儘量會保住你的性命,我知道你不會放棄從這裡出去的機會,我也不會要求你承諾什麼。”
錦華用手捏了捏自己耳垂上的耳環看著莊歸,“希望你有這份能耐。”
隨後莊歸便離開了大殿,出了門卻沒想到看到捧著一個銅盆走過來的卓妃卿,她停了步子等她走近,卓妃卿看到莊歸也只是淡淡一笑,沒有任何要敘舊的意思。
莊歸也是淡淡一笑回應著,每個人有自己的追求和自己的憧憬,她曾經有,現在也有,雖然已經初衷不一樣了。
莊歸離開了昭陽宮,門口的小太監依舊等著她,笑嘻嘻地看著莊歸說道:“正好半柱香。”
莊歸點了點頭,便踩上馬車,再一次離開了皇宮。
她在鬧市中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