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太后言畢盯著芬箬道,“怎麼,可要與哀家一同前往走一趟?”
芬箬頷首,緊跟在太后身後道:“主子去哪裡,奴婢就去哪裡。”
“那蓉馨,你也跟著來吧。”太后喚道,一行人出了永壽宮朝合歡殿去。
夜裡亥時,一圍的火把將合歡殿團團圍住,緊接著三三兩兩的人跟在太后屁股後頭衝進了合歡殿,很有點狐假虎威的意思,把門的本來要唱,但是被太后伸手攔住了,只得噤聲,太后帶著芬箬,趙美人,張德全,蓉馨等等,一路疾行,穿過了月洞門徑直到了合歡殿的院子裡頭。只見偌大的院子裡只有蕊喬和木槿主僕二人,木槿正跪在地上的一口火盆前焚燒著什麼東西,蕊喬則一手託著腰,一手忙著扎孔明燈,太后走在最前頭,正要張口,卻聽見蕊喬口中唸唸有詞,大約是什麼:“保佑母后鳳體康健,福綏綿長……”便立即停住了腳步。
趙美人緊隨而至,朝張德全使了個眼色,張德全便立刻上前一把擒住木槿,一邊用腳踩著火盆裡的東西,不讓大火把證據給燒沒了,嘴裡道:“好你個狗膽包天的奴才,竟然罔顧祖宗曆法,私自在禁宮內祭奠!”
“我沒有。”木槿試著掙脫了幾下,但是沒掙開。
蕊喬忙道:“張公公,一場誤會,請放開我的侍女,她並沒有違犯宮禁。”
“怎麼沒有!”趙美人盛氣凌人的上前,“眼下闔宮都是你們在這裡燒紙錢弄出來的菸灰,嗆死人了,如若不然,我們又豈能追到這裡來。”
蕊喬故作訝異的看著趙美人,驚呼道:“燒紙錢?”跟著又轉回身,看見了太后,一臉呆滯的立在當場道:“母后,你們怎麼來了,也不派人通傳一聲,臣妾好準備一下。”
“準備?”趙美人‘嗤’的一笑,“給你時間準備消滅證據嚒?”
蕊喬望了一眼趙美人,無奈道:“妹妹你到底在說什麼,還有張公公,可不可以放開我的侍女說話,若她真犯了宮禁,那也是本宮指使的,若是要怪罪,就都怪罪本宮吧,她不過奉命行事。”
張德全看了一眼太后,太后淡淡道:“放開那丫頭吧。”
張德全道了聲‘是’,而後鬆手。
蕊喬態度大方,向太后深深一福道:“母后,想必這當中定是有什麼誤會,臣妾並沒有私*燒紙錢。”
“誤會?”趙美人的聲音尖銳,“明明都人贓並獲了,你還說誤會?”說著,朝張德全道,“去,把盆子裡燒的東西拿出來給太后過目。”
“是。”張德全蹲身在銀盆裡翻找。
與此同時,趙美人志在必得,洋洋得意道:“闔宮的人,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你堂姐傅琴繪就是卒於四月初八,連累的三殿下於翌年四月初八也跟著薨逝了。要說你不是在這裡祭拜你族人,誰信吶?”
銀盆裡的火頭本來就不大,被張德全狠狠一踩早就滅了,裡頭的東西也沒有燒光,上面的字可以看的清清楚楚。張德全越翻,背上的汗便越出越多。
太后厲聲道:“怎麼了?不是說如貴人犯了宮禁嗎,還不快把東西給哀家呈上來。”
“是。”張德全硬著頭皮,咬著牙,把銀盆裡的東西送到太后跟前。
芬箬提起了燈籠照映,蓉馨伸手接過,當著太后的面開啟,只見厚厚的幾本冊子竟然都是經書,上面有如貴人出了名的簪花小篆,抄的是《心經》——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復如是。舍利子,是諸法空相,不生不滅,不垢不淨,不增不減。是故空中無色,無受想行識,無眼耳鼻舌身意,無色聲香味觸法,無眼界,乃至無意識界,無無明,亦無無明盡,乃至無老死,亦無老死盡。無苦集滅道,無智亦無得。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