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積雨雲!要下暴雨了!”趙大才在他身邊壓低聲音驚呼道。
陸賈、朱正剛對視一眼,同時回頭,看向炮兵陣地。平常的訓練裡。東海炮兵依靠油氈布、木棉紗和油紙保護的引線和藥包,在普通的中雨中,能夠保證火炮八成的發射率,就算是臺灣島上常有的傾盆大雨,也能有一半機率把炮彈打出去。但在正式戰鬥中,再受到暴風雨的影響,他們到底又能開上幾炮?陸、朱二人全無把握。
這時山坡下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來,一騎哨探穿過步兵軍陣中留下的空隙,直奔而來。在三人面漆,哨探翻身下馬。陸賈放出的偵騎有四人,他是最後回來一個,但也是走得最遠的一個。
這哨探騎著戰馬極速趕回,不但馬兒累得直噴熱氣,他也呼哧帶喘,結結巴巴的才把話說出來:“稟……指使,交趾人……交趾人,有象軍!”
第十七章 遭遇(下)
“象軍!?”
“正……正是!小人親眼所見,在交趾人的佇列之後跟有一群戰象。 轉載自”
“有多少頭?”
“小人抵近細細數過,整整有四十頭,都是披了甲冑的,象背上還有架著座木圍子,裡面站著五六個人。除了戰象,交趾的中軍佇列,大約有一千五百人的樣子,所有計程車卒也都身著甲冑,旗號鮮明,不過行走不齊,不像一支強軍。而交趾人的前軍、後軍都無甲冑,旗號紛亂,應是湊數的雜兵。”這哨探回來氣來,說話不再結巴,口齒變得十分流利,把探查到的敵情一一說明,甚為詳盡,比前幾人要強出許多。
“幹得不錯!”等哨探說完,陸賈點頭讚許。他見哨探身上的衣甲帶著血跡,關切問道:“可是受了傷?”
“沒有!”哨探搖頭:“只是回來時,碰到了幾個交趾遊騎,順手砍了。”
“殺了幾個?”
“四個!”哨探抬頭挺胸,自傲說道:“只是走得匆忙,沒來得及割他們的首級。”
“是嗎?”陸賈臉色突的一變:“你為哨探,探知敵情方是正事,殺敵只是其次。對付敵軍遊騎,我自安排有人手,何須你多事。你身負軍情重事,卻與多敵廝殺,若有損傷,豈不誤了大事?!”
那哨探被訓得不敢抬頭。朱正剛在旁笑勸道:“畢竟是把敵情帶回來了,怎麼說也是大功一件。”他轉頭問趙大才:“趙兄弟,這小子的功勞可以計入哪一等?”
趙大才道:“察敵情,阻敵探,此戰若勝,戰後敘功,應能計入第三等。”
“第三等?”朱正剛大笑。一拍哨探肩膀。“小子。恭喜你了。這一仗之後。可就有銅星勳章拿。能進教導隊了。”東海軍功封賞經過幾年來地調整和發展。已逐漸制度化。不再像當年那般戰後臨時決定。評判軍功等級。計定賞賜額度。都有條例可循。同時賞賜也不再侷限於財帛。頒發勳章、編入教導隊都屬於賞格地一部分。由於東海勢力蒸蒸日上。所以在東海軍人心中。比起拿到一堆金銀財貨。代表榮譽地勳章、代表晉升地教導隊更加受到歡迎。
哨探也當然不例外。他大喜跪倒:“多謝指使、副指使、參謀長提拔!”
陸賈搖頭道:“所謂有功即賞。不是我們提拔你。而是你應得地。用不著謝!”
屏退了哨探。他問道:“交趾人現在又多了四十頭戰象。怎麼應付?”
四千交趾兵不足為懼。但四十頭戰象卻是個棘手地麻煩。三人都見識過大象。一年多前。為了慶賀趙瑜長子出生。一隊來往占城地海商。弄了一匹大象做賀禮。那頭象現在還在基隆被圈養著。十分溫馴。也極受小孩子們歡迎。但那一丈四五地個頭。重逾萬斤地分量。足以讓所有人望而生畏。要對付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