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派出個兩三萬人。而且當他們損失到一定數目地時候,便會自覺地停止攻擊——他們要爭的只是面子,但連裡子都要被扯掉的時候,我想他們會做出正確的判斷的。”
趙武想著,還是搖了搖頭:“總覺得還是多此一舉!現在與金人相爭,對東海也沒多少好處,何必節外生枝?”
“怎麼會沒有好處?!”趙瑜大笑道:“能在我希望的時間、我希望的地點、用我希望的方式與金人打上一仗,一次不會失敗的仗,對東海地好處實在太多了。只要此戰取勝,東海地名號,將踩著金人的身上,瞬間傳遍天下。
當遼宋兩國地軍隊被打得丟盔棄甲地時候,他們會想起東海;當遼宋兩國就要國破家亡的時候。他們會想起東海;當遼宋兩國的百姓受到金人蹂躪的時候,他們會想起東海。到那時,當東海軍踏上陸地,他們會反抗嗎?……不會!他們只會歡呼我們的到來!”
趙瑜把玩著手上的酒杯,冷笑道:“要想看到簞食壺漿以迎王師地場面,現在就得把局佈下!”
轟!轟!轟!
一連串鳴雷般的巨響。硝煙從前到後瞬時籠罩了船身。前日因宋金使團而落到金人手中的一艘渡船,在四艘長生島巡海船所迸射出的炮火中,桅折繩斷。一條條船板被呼嘯而來的鐵球砸得支離破碎,一個個士兵在甲板和船艙中慘叫呼號。
這種渡船,僅僅是在狹窄的水道中擺渡所用,用料只有普通海船的三分之一,本也經不起大浪,落在疾風驟雨般的彈雨中,只支撐了不到半刻。就化作了水面上的一片殘骸。在炮火中僥倖逃生地百多名士兵,抱著木板在海水中載浮載沉,他們乘上渡船本要渡海登島。但現在卻再也沒有踏上陸地的機會。
幾艘從巡海船上放下的小舢舨急急地劃了過去,舢舨上地水兵們手持撓鉤,把在海中掙扎的落水狗,逐個打撈出水。不過,他們的目的並不是在救人,當發現撈上船的只是普通士兵的時候,就會立刻把手中的腰刀搠上去,然後再一斧子砍下頭顱以作計功時的憑證。幾艘舢舨過處,留下一片泛紅的海水。百十具無頭地屍身打著轉沉入海中。只有軍官們能得到優待,只要他們一被辨認出身份,一條繩索便會把他們綁成一顆粽子,放倒在船底——他們的口供對長生守軍至關重要。
看著東海軍這樣虐殺自己的同袍,岸上的金兵怒髮衝冠,但海水阻隔,只能盲目的張弓拉箭。箭矢密如飛蝗,但飛到半途便落入水中——東海軍的船隻離著岸邊實在有些距離。對此金兵們不是不知道,不過這些個剛剛從原始部落蛻變過來的野蠻人。也沒有別的手段,只有用弓箭發洩他們的憤怒。
“女真技止此爾!”長生監鎮蘇崑陪著陸賈立於巡海船上,看著金人準備運兵過海地渡船在炮火中化為飛灰,他搖頭大笑:“陸督,女真人在海上就只有這種水平,看來沒有必要把鎮民撤往西島!”
“女真?”陸賈放下了手中的望遠鏡,遞給蘇崑,“蘇監鎮,你仔細看看罷!那艘渡船上載的兵。可都是奚人打扮。連個女真的影子都沒有啊!”
蘇崑接過望遠鏡,對著海面打量了片刻。疑惑的問道:“陸督的意思……這些奚人是用來投石問路的?”
“沒錯!”陸賈輕笑道,“對面的主帥看起來很有些水平啊!先犧牲些外族雜兵以驕我心,等我們放下警惕的時候,再聚齊精銳一舉突擊上島。就算是我,處在他那個位置,也想不出更好地辦法了!”
蘇崑眉頭皺著,問道:“那也不至於要把那艘渡船也一齊犧牲掉罷,渡船沒了,金人靠什麼來渡海?”
陸賈道:“職方司發來遼陽一帶風土民情地調查報告,不知蘇建鎮看沒看過?遼陽附近可是有一條遼河,常年在河中運輸的河船總有幾百艘地。”
蘇崑搖頭:“遼河河口位於蓋州,而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