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離開?」斯內普答非所問。
「現在不是討論那些事的時候,告訴我你有沒有白鮮!」傑西卡一愣,不滿地皺起了眉頭。
「回答我!為什麼不離開!」斯內普嘶啞著嗓音重複著問題,墨色眼眸中寫滿了不得到答案決不罷休的堅持。
傑西卡嘆了口氣,坐在了斯內普的身邊,猶豫了一下,還是抓住了他的那隻沒受傷的左手,輕聲說道:「你受傷了,我怎麼能夠離開,我又如何能放心離開?」
「我剛剛殺了人。」斯內普的語調有些顫抖,不知他在懼怕著什麼,是殺人本身,還是傑西卡即將出口的答案。
「那又怎麼樣?你不殺他們,他們就會殺你。比起殺人這件事來說,我更希望你活著。」傑西卡彷彿明白了斯內普的意思,握著他的手也緊了緊,有些好笑的說道,「西弗勒斯,你該不會認為我會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然後對你說『你怎麼可以殺人?你應該把他們送交魔法部』的吧?」
斯內普別過了頭,蠟黃色的臉上浮起了一抹不自然的紅暈。見他這樣,傑西卡知道自己猜對了,不由得大大翻了個白眼。天啊,自己難道在他的心裡就是一個爛好人的形象?
似乎察覺到自己身邊少女的不滿,斯內普咳嗽了幾聲,為自己的行為進行著辯解:「可當時我說要殺人的時候,你沒說話。我以為——你其實是想阻攔我的……」黑髮少年的聲音越來越低,因為他看到了傑西卡臉上的神情由驚愕變成了好笑和無可奈何。
「我當時只是擔心,怕屍體不好處理。」傑西卡的神情很是無辜,「本想問你怎麼辦的,但又怕你因為不知道而放過那兩個人,所以才忍著沒說話。」
「……那我要是真沒辦法呢?」斯內普突然覺得自己剛才的擔心都是多餘的,這個傑西卡·瓊斯從來就不按常理出牌,自己剛才到底是怎麼了,才會認為她鄙視自己的殺人行為?
「你要真沒辦法,我想的就是清除了一切痕跡後,扔到你家附近的河裡去。」傑西卡聳聳肩,給出了這個不負責的答案,「沒指紋的話,誰來找也不承認就行了。」
「……嘖,真是傑西卡小姐的經典回答。」斯內普的唇邊划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徹底放鬆了下來。隨著肌肉和精神的同時放鬆,黑髮男孩這才有精力去關心自己那一直處於疼痛中的傷口。
「你要的東西在地下室,門在那裡。」將頭靠在沙發背上,斯內普伸手指了指樓梯旁的一道不起眼的門,強打精神繼續說道,「架子第三層,左數第二瓶。」
傑西卡點點頭,站起身就要走過去,卻又被斯內普一把拉住了手腕。疑惑的轉身,見到黑髮男孩眼眸裡的那種無可奈何與恨鐵不成鋼,傑西卡想了想後恍然大悟。
「那裡你也設定了咒語?」
「嗯哼!」斯內普大鼻子不滿的噴氣聲。
「那要怎麼辦?」
斯內普沒理會傑西卡的疑問,只是用魔杖輕輕點著她,念誦了幾句什麼後,才放開了手。
「你可以去了。」
「啊哈?斯內普先生家的完美通行證?效用是幾天?」傑西卡沒有感到任何不適,愉快的與面色不善的斯內普開著玩笑。不過她也知道黑髮男孩的身體狀況不允許太過拖延,所以少見的在沒有等到答案時就轉身離去。
目視著傑西卡的身影消失在地下室的門後,斯內普才微微動了動嘴唇,給出了剛才那個問題的答案。
「……永遠。」
不過很可惜,傑西卡不是千里耳,她什麼都沒聽到。
很快,慄發女孩拿著一小瓶藥劑走了回來,並把它放在了那張搖搖晃晃的桌上:「盥洗室在哪裡?」
「那邊。」斯內普隨手一指,眼睛卻再沒離開過傑西卡。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