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索菲婭也屬於差不多的型別,一輩子都不曾為經濟發過愁,所以自然也就不會關心鑰匙補辦的這種小事。如果沒有薇薇安爺爺的提醒,恐怕萊茵納德家的財產,就會在幾十年後,落進妖精們的口袋裡。
不過好在傑西卡趕在有效期內補辦了手續,並在一隻板著臉的妖精帶領之下,第一次有幸乘坐了堪比過山車的地下軌道車。
在離開了那個可怕的軌道車之後,傑西卡覺得自己的雙腿都軟了,打定了注意以後少來這種地方——進修什麼的,差不多也就可以了,經常來的話可真的受不了。
在和妖精定下了七天之後來接自己的約定後,拱頂的大門被緩緩關上——她並不擔心妖精會故意使壞不來接她,因為在七天之後,薇薇安會來古靈閣的——不能留給別人起壞心的機會,這可是索菲婭姑婆的至理名言。
將準備好的食物和換洗衣物隨便的扔在了那個供進修者休息的狹小房間內,傑西卡就迫不及待的走進了堆滿了書籍的房間,開始了她為期七天的進修之旅。
在傑西卡把全部精力都放在魔文書籍上的時候,安娜那邊也正在舉行著一場神秘的儀式。
在昏暗的房間內,石板地上用奇特的魔法顏料繪滿了各種晦澀難懂的古代魔文。而安娜則赤身躺在魔文法陣的中央,身上也被艾菲斯繪製了同樣型別的魔文。顯然,儀式正處於準備階段,尚未正式開始,因為艾菲斯依然在忙碌著,翻閱著手中的一張古老的羊皮卷。
除了接受儀式的安娜和繪製主持儀式的艾菲斯外,屋內的還有另一個人存在,此時他正坐在面對法陣中央的一把舒適的座椅上,手肘撐在扶手上託著下巴,饒有興致地看著這一切。而一條巨蟒則盤伏在他的腳下,懶洋洋地吐著芯子。
很快,艾菲斯按照羊皮紙上的描述,在法陣的末尾描繪上了最後一個魔文符號,而後直起腰轉身對伏地魔畢恭畢敬地行禮,聲音裡帶著興奮和激動:「主人,魔文法陣已經完成了,隨時可以啟動。」
「很好,羅德。」伏地魔輕輕點頭,語調裡聽不出他的喜怒,就好像他真的只是好奇來觀摩這個儀式一樣,「做你該做的,別讓我失望。」
「是的,主人。」艾菲斯再次深深行禮,謙卑而又恭謹。可當他再次面對法陣的時候,那種唯唯諾諾的緊張全然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從沒在伏地魔面前顯示過的氣魄,還有那充斥眼底的狂熱。
抽出魔杖,艾菲斯直指面色緊張的安娜,流利且熟稔地念誦出了羊皮捲上所寫的咒語。隨著他的話音落下,繪製了繁瑣古代魔文的法陣驟然爆發出強烈的光芒,讓人不能直視。
當光芒略微減弱的時候,安娜體內也發生了一些奇異的變化,她身上寫滿魔文的地方,開始逐漸變紅,一層血珠從她身上的毛孔滲透出來,並緩慢地覆蓋了她的身軀。
「這是她體內屬於麻瓜的不純血液,法陣正在進行抽取,等這一步結束後,布蘭斯通就是真正意義上的純血了。」艾菲斯轉身對伏地魔解說著,但那個有著猩紅眼眸的男人卻只是靜靜地坐在那裡注視著法陣的執行,並不打算搭腔。
就在這時,異變突生,安娜身上血液滲出的速度突然加快,幾乎是剛才速度的十倍左右。安娜忍不住呻吟出聲,但因為被法陣束縛著的緣故,無法挪動自己的身體。
「這不可能!」艾菲斯怒吼著,氣急敗壞地重新展開了他手中的羊皮卷,飛速掃視著上面那些他早已爛熟於心的步驟過程,「我完全是按照這上面去做的,沒理由會出問題。」
「啊啊啊啊啊!!!」看著自己體內血液的飛速流逝,感受著肉體上的巨大痛楚,安娜的哀號變得悽厲,眼中充滿了恐懼,「艾菲斯,快停止!快!」
艾菲斯合上了羊皮卷,走到了陣法的一邊,抬起魔杖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