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宮中最消瘦的那隻就是安德魯,因為它一定因思念主人思念得瘦骨嶙峋。”伽倪墨得斯道,暗帶對桌邊人的譴責。
赫爾墨斯點了點頭,道:“是我愚笨了,我現在就去將它帶來。”
用完早餐。
伽倪墨得斯得空去見了侍女海倫。
“高貴而善良的王子伽倪墨得斯,快告訴我你見到了我的情郎嗎?他聽了我的話是何反應?他好點了嗎?他有什麼話想讓你帶給我嗎?”海倫激動而緊張地一連串問道。
“惹人憐的海倫,請你將問題一個個問我,你一下子問我那麼多,我會回答不過來。”伽倪墨得斯笑道。
海倫見伽倪墨得斯笑得輕鬆,想必他一定是做到了自己的拜託的事,而為自己帶來了佳音。
海倫面露羞窘地說道:“實在太抱歉了,請您原諒我的失態,但如果您和您的心上人遇到了這種折磨,您也一定會像我這樣語無倫次的。不……您瞧,我又說胡話了,您和神王陛下怎麼可能遇到我們這種低庸者才會遇到的折磨呢。”
伽倪墨得斯覺得海倫這話一半對,一半不對。對的是他的確不會遇到這種磨難,不對的是這跟宙斯完全無關。只因自己絕對不會有什麼心上人。那隻會給自己徒增麻煩,和帶來,你看,就像眼前這種失態者的境遇。
宙斯不可能是他的心上人,而宙斯更不可能讓他心裡有除了自己以外的人神。可不是他絕對不會有什麼心上人嗎?伽倪墨得斯在心裡默默自嘲道。沒事,反正這樣也好,這本來就不是自己在意的事。
在他的世界裡好像這是從來不被允許的事。
以前,因為聖子的身份;後來,因為父王的過度保護;現在,因為宙斯的專制獨斷。
但任何事,只要習慣也就不會覺得有什麼不妥,只要從未嘗過也就不會有什麼需求。
“請先告訴我,您見到他了嗎?”海倫重整了自己的情緒,讓自己恢復鎮定後,重新問道。
“見到了,並將你託我所傳訊息,一字不漏地跟他講了。”伽倪墨得斯回答道。
“太好了,太好了,這真是太好了。”海倫高興得連連說了三遍,停頓了一下,道,“那麼請您再告訴我,他是什麼反應呢?”
“他讓我跟你講,他會按你所說,好好地活下去,將你們的過去當作美夢一場,以後,他會面對自己的真實人生了。並且不會將與你的相遇和你的身份與任何外人講。”伽倪墨得斯道。
海倫聞之淚水又不由自主地掉了下來,伸手抹了下眼睛,不想讓伽倪墨得斯看到不雅的場面,道:“他真是太好了,都這樣了,還為我著想。明明都是我的錯……”
“這種事,不存在誰對誰錯。”伽倪墨得斯道,明明什麼也沒經歷過,卻裝作一副思想家的模樣,按著自己書中所看,安慰海倫道。
“您動聽的話語治癒了我悲慟的心靈,您真是世上最好的王子。”海倫因哭意喘息了一下,道,“那麼他有什麼話讓您帶給我的嗎?”
“有,”伽倪墨得斯道,“他說他會永遠愛著你,即便他會按你所說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成家立業,他的心中也將永遠將你和那一場美夢銘記。而這不會再成為傷害他的毒藥,會成為給予他生活動力的良藥。”
伽倪墨得斯在心中加了一句,謊話,情話總是說得比什麼都更好聽。時間會打敗這些大話者。
“我也是,我也是……”海倫因哭噎而輕不可聞地加上了一句。
彷彿眼前對自己說出這番真情告白之言的並不是伽倪墨得斯的傳話,而是她的情郎,當著她的面和她說出這番真誠的肺腑之言。
海倫緩過來情緒後,不停地感謝伽倪墨得斯:“您真是太好了,太好了,我真不知道該如何答謝你才好。您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