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平淡淡的好。
“不管怎樣,我希望你們以後都好好的,大家在一起。一直在一起。”沉默了很久,麥影西最後用這句話收了尾。
有點突兀,有點莫名其妙。
迦夜卻沒有說什麼,他靠著椅背,側過頭看了麥影西一眼,臉上不由自主地浮出一輪笑來,好像春風乍起的湖面,很美很柔。
長達十幾個小時的旅程簡直讓人精疲力竭,麥影西一覺醒來,發現迦夜正躺在自己的肩膀上,睡得像個孩子,她沒敢動,想讓他多睡一會,讓其他人先下飛機好了。
她側身掏出登機時關了機的手機,剛一按開,一串叮鈴鈴的簡訊提示音立刻響個不停。
這樣的響動,自然將迦夜驚醒了,他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卻並沒有馬上從麥影西肩膀上坐起來的打算,反而閒閒地尋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歪著頭,看麥影西的手機。
螢幕太小,迦夜看不清晰,不過,他卻看見麥影西的臉色變了,她很是焦急地回撥了過去,等對方一接通,便急急地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有急事,所以……”
“你在哪?”電話那頭,顧延卿儘可能溫和地問道。
明明說好晚上一起共進晚餐,可是,等他去到學校的時候,才發現麥影西不見了,打她的電話,則一直處於關機狀態,宿舍的人也說她很久沒有回來住了,似乎住在外面的朋友家,整整十幾個小時,顧延卿嚇得夠嗆,他不住地給她打電話,總擔心她出了什麼事情,現在,麥影西卻只說了一句,“有急事……”
饒是他涵養再好,此時,也忍不住有點氣惱。
“你在哪?”壓低聲音問著這個問題,顧延卿自己也不明白,那種無明業火是怎麼來的。
“美國,加州。”沉默了片刻,麥影西還是老實地坦白了。
“怎麼去那麼遠的地方……”顧延卿微微一驚,然後,淡淡道:“影西,我們,現在是在交往吧?”
“嗯。”
“所以,我希望,你以後如果有急事,或者說,出遠門,能夠對我說一聲。”顧延卿儘可能心平氣和道。
他擔心了整整一夜,而她卻已經一聲不吭地飛到了大洋彼岸,對於一對正在交往中的男女朋友,這種狀況,難道不會覺得很不尋常嗎?
“我以後會注意的。”麥影西也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點不妥,只能很理屈地承諾了一句。
“我以後也會在這方面多注意的,不過,現在我能不能知道你突然去美國的原因?”顧延卿又問。
倘若在以前,顧延卿肯這樣主動詢問她的情況,麥影西應該會覺得無比高興。
可是,這一次的旅程原因,她還不能透露給顧延卿。
她得為雷皓天保密。
而麥影西也是一個不擅長撒謊的人,又是一陣耐人的沉默後,她只得低低地說:“抱歉,我現在還不能說,但確實是很重要的事情,昨晚,真的很對不起。”
“影西,我希望我們之間可以坦誠。”第一次主動問起她的事情,便被拒絕,顧延卿剛剛平息下去的怒火,又有點翻湧了。
其實他的聲音還是很溫和,那種不安的情緒,表現得也並不明顯,可是,大概是在公司發號司令太過習慣了,顧延卿一旦認真,同樣給人一種威嚴,不容違逆的感覺,與平時的溫柔無害大為不同。
麥影西本就是一個敏感的人,又怎麼會聽不出這細微的差別,她哽了哽,本想分辨或者道歉,只是話到嘴邊,鼻子突然一酸,長久以來壓抑的委屈,終於噴薄而出,那種生澀得疼痛讓她幾乎失常。
“那你呢,你又對我坦誠過嗎?關於你的家庭,關於杜若,你心中是怎麼想的,你又與我坦誠相待過嗎?你想要掌握全域性,那我呢?我就活該在旁邊猜來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