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讓人這麼不省心呢?你從小到大身邊也沒幾個男人,本以為這樣的乖女孩兒總該讓人省點心吧,結果你身邊那兩個男人一個是碧笙,一個是龍天翔。秦箏我跟你說,我從小到大的男朋友怎麼也有十幾個了,可是他們綁一塊兒也沒有碧笙或者龍天翔一個讓人操心!”
趙曼搖晃著腦袋望秦箏,“你說你究竟是沒桃花,還是桃花債太深啊?”
秦箏笑著垂下頭去,專心去折膝蓋上堆著的衣服。
趙曼這裡也沒有呆長,她又要收拾衣服搬去下一個地方。好在這一次沒有上次從秦家大宅裡搬出來那種切割一般的疼,只有一點對未來的不確定。
“其實龍天翔對我很好。不管他這個人對別人怎麼樣,至少這十年來,他一直對我很好。所以我倒是不這樣悲觀。曼曼你別擔心。我又不是舊社會的小丫鬟,做什麼事兒都不能自主;這次是我自己決定的。我既然這樣決定了,就會努力將這份生活過好。”
被人愛,總比無望地愛人要幸福,不是麼?
秦箏收拾得差不多了,還特地去婦產醫院跟秦笛和崔芬說了聲。
“笛子我以為我肯定能給你當伴娘的,不過恐怕我可能會比你還先結婚。龍天翔說希望我能跟他回加拿大看他母親的時候就一起把婚事也辦了。畢竟龍家人都在國外,國內就算還有親友,可能也不敢公開來參加婚禮了,畢竟龍書記的事兒還沒完。”
秦笛驚訝得張大嘴巴,“姐,你真的跟龍天翔上。床了?我還以為他追了你十年都沒結果,你根本就沒這個心思呢。”
“笛子,說什麼呢你!”崔芬拍了秦笛一下。
崔芬回頭拉住秦箏的手,“秦箏,你真的決定了?”
秦箏微笑,“媽你一直擔心我26了還沒個談婚論嫁的男朋友,這下子應該放心了吧?媽,我不是小孩子了,我知道自己要做什麼。”
崔芬點頭,“嗯,那就好。只是媽這邊既要照顧你爸,還有笛子,實在是脫不開身。秦箏,如果到時候你在加拿大的婚禮沒有孃家人出席,龍家人不會挑理吧?”
秦箏笑,“媽,怎麼會呢。秦家的事情他們也都知道,其實龍家人自己也剛經歷了那麼多不愉快,正是同病相憐之時,所以他們一定是不會見怪的。”
崔芬難過地握緊秦箏的手,“其實媽更在乎的是你的感受。每一場婚禮都應該是孃家人親手將你交付給新郎,可是這次咱們實在是抽不出人過去……”
秦箏含淚微笑,安慰地拍拍繼母的手背,“媽,看您說的。那不過只是個儀式,所有的程式不過都是個形式。我心裡有就夠了,我知道就算家裡人都沒在我身邊,你們的目光也一定都在我身邊伴著我。”
秦箏從病房裡出來的時候,秦笛還追在後面問,“姐你在加拿大舉行婚禮的話,會戴著我送給你的那個祖母綠吊墜吧?沒想到我那個禮物真是買對了,正好作你的新婚禮物!”
秦箏只是一笑,沒做回答。她從病房出來,一步步走下樓梯,只覺這世間萬事都彷彿自有禪機。不管自己這些俗人如何折騰,一切都早已經是上天早已安排好。
她費心費力想要將那祖母綠的吊墜用作慶賀笛子新婚的禮物,卻兜兜轉轉反倒最終成了笛子送給她的新婚禮物。
都說世事無常,其實都不對,其實是萬事萬物早有註定,只不過人們肉眼凡胎參不透那冥冥之中的註定罷了。
秦箏還特地回了秦家大宅去。崔芬、笛子和周韻都在婦產醫院裡,秦家大宅顯得空空的。
宋媽看秦箏回來,趕緊去張羅倒茶做飯。秦箏自己走進爸的房間。這幾日崔芬和周韻都忙著笛子那邊,爸的房間稍顯凌亂。秦箏只覺心疼,便一件件收拾起房間裡的東西,細細地疊好,放在爸的枕邊。
握著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