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走到她眼前來。是碧笙。他也蹲下,一把將秦箏擁入了懷裡。
“好了,我都知道了。今天是我錯,我不該這樣衝。動。我忘了那些事剛過去不久,你的傷還沒有痊癒……”
秦箏哭著撲進碧笙的懷裡,忍不住放聲大哭,“我覺得我是罪人啊……男歡。女愛也許在成年人眼裡只是一場遊戲一場夢,可是那個無辜的小生命卻是來的真真切切。可是我竟然那麼不小心,就把他弄丟了,丟了……”
碧笙抱緊秦箏,眼淚也順著眼角一滴一滴落下來。
秦箏的痛他全都懂,其實他心裡何嘗沒有同樣的痛,或者是更多的痛?
秦箏至少在失去孩子的那一刻是昏迷的,可是他卻真真切切地全都經歷著:
——他一個字一個字清晰地聽見醫生冷冷地說,“這個孩子留不住了,要流掉。”
——他眼睜睜看著,秦箏被推進手術室又推出來。秦箏躺在潔白的床單裡,似乎睡容安詳,什麼都沒有變化;可是他卻真切地知道,她從手術室門的一進一出之後失去了什麼!
那些日子他像是走投無路的困獸,絕望地看著秦箏始終昏迷著不肯醒來,又要絕望地看著那有關孩子的一切手續都是龍天翔以父親的身份在簽字……
那些天他只想打架,真想拎著龍天翔的脖領子在外面好好地打上一架!
他龍天翔憑什麼,憑什麼!
“嘿,別哭了。既然錯都在我,那你打我吧……”
碧笙撈起秦箏的手掌來打在他自己身上,一下一下,真的希望能分擔秦箏心裡的疼痛。
秦箏哭夠了,收回手,用手背抹乾自己頰邊的淚水,顧不上手背將面頰都抹紅,“秦總你還練習不練習啊?原來你花大價錢包了整個房間,就是為了讓我哭的呀?”
碧笙也收斂哀傷,靜靜一笑,“好啊,就算給你熱熱身了。來吧,教我鋼管舞。”
幸好碧笙跟秦箏獨處的練功房裡隔音設施比較完備,而且音樂的聲音足夠大,所以他們兩人又哭又嚷地並沒被外人聽見。
不過這並不意味著沒有人對他們獨處在房間裡而且關上房門的事情不感興趣。
比如那位被秦箏給“調。戲”過的富婆。
富婆一邊跟年輕力壯的健身教練練習健美,一邊眼睛透過玻璃牆瞄著那邊的房門,忍不住便問,“那兩個人究竟什麼身份?今天本來健身房裡的人不少,他們還能單獨定下一個房間來。”
健身教練出去跟同事聊了聊,進來說,“是這邊的老客戶。說在那房間裡練鋼管舞呢。”
一聽鋼管舞,富婆的眼睛都亮了。畢竟那舞蹈是性。感的,沒人不好奇。
“他們是誰,問了沒?”
健身教練皺皺眉,“他們來頭可大著,還是別招惹他們。那男人是秦氏的新老闆秦碧笙,那女的是他妹妹,叫秦箏的。”
富婆肥肉顫顫的臉上笑開,“你是說兄妹兩個人關起房門來跳豔。舞?”
“什麼豔。舞啊!”健身教練畢竟是業內人士,對富婆的用詞有點不滿,“現在算是健身舞蹈的一種了。各大健身公司都有這門課的。都市白領都熱衷得不得了,阿里巴巴公司從老總馬雲到下面的員工,都可流行學鋼管舞呢。”
富婆就笑,伸手摸摸教練那張年輕而較真兒的臉,“哎喲哎喲,好了,我的好人兒……下午去買那塊表吧,就照你看好的那款。”
富婆健身之後走出金領,冷笑著站在門口的風裡打電話,“《橙子週刊》麼?我給你們爆一條猛料……嗯,沒錯沒錯,就是哥哥和妹妹一起關在房間裡跳豔。舞!現在還沒走,你們過來一定能拍到!”
“哦?是嗎?你們不說我都不知道,原來那男的還差點成了那女的妹夫?嘖嘖,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