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的炭燒生蠔賣相好看,但是生蠔從海邊到了餐館,路上就已經會流失許多鮮美的湯汁;而在海邊的小漁村裡吃,一切看似簡陋,但是那生蠔卻原汁原味,鮮美得會讓人吞了舌頭。
秦箏貪婪地從炭火上取下生蠔來,也顧不得那耗殼會燙手,用指甲尖拈著便將鮮美的耗肉和耗汁都“禿嚕”一聲吸入口中,美得閉上眼睛,雙眉輕顫。
龍天翔就笑,自己也沒顧上吃,就一個勁兒給秦箏往炭火上的鐵網上補充生蠔,“蘸點辣根兒,別貪生的,吃完了壞肚子。”
秦箏就笑,搖頭,“我還記得我第一次在小說裡看見人家說‘炭燒生蠔’,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後來上網查了才知道,原來那神秘兮兮的生蠔就是海蠣子,把我給樂得呀……”秦箏笑眯眯又拈起一個來,“你看咱們這裡的海蠣子多便宜,而且能採到最新鮮的。看他們小說裡和電影裡,那麼鄭重其事地吃炭燒生蠔,覺得那真是一道很貴的菜,要論個兒地買,哪兒有咱們這樣吃得爽快呀!那時候就覺得,能夠生長在這個城市,真的好幸福,就為了能一輩子吃最便宜、最新鮮的炭燒生蠔,我也一輩子就留在這裡,哪兒都不去了。”
龍天翔也挑了眉毛輕笑,望著炭火裡升騰起來的煙,微微眯起了眼睛。其實秦箏這樣的感慨,他自己何嘗沒有?剛到加拿大的時候,那個小鎮雖然也是濱海的,每個早上也都有新鮮的海貨被漁民們帶回來。但是說不清是海域的不同、物種的不同,還是根本就是心境的不同,總之龍天翔就是覺得海鮮的味道都不對,永遠比不上D城的鮮甜。
月是故鄉明,有些東西是永遠的無可比擬。
秦箏又連著吃了好幾個大海蠣子,這才拍了拍手,心滿意足地站起身來,“海蠣子滋陰抑躁,正適合我心煩意亂的時候吃。吃飽了,又有動力了!”秦箏眼眸閃亮地望住龍天翔,“阿龍,回去告訴你哥,曹泰昌不是什麼好東西,跟他那樣的癩皮狗合作,只會讓我更看不起你們龍氏兄弟!”
龍天翔眯起眼睛來望秦箏,“曹泰昌得罪過你?”
正說著話,秦箏的電話響起來,是個陌生的電話號碼。秦箏本不想接,按掉;可是那電話就跟狗皮膏藥一樣不斷地響起來。秦箏心裡一動,便轉身接起電話。
曹泰昌油滑的嗓音從電話裡溜出來,“秦箏啊,怎麼不想接我電話啊?曹哥哥跟你說幾句體己的話,你可不能不聽啊。”
秦箏真差點把剛剛吃進肚子的鮮美生蠔全給吐出來。方才她的直覺果然沒錯,那狗皮膏藥似的不停響起的電話果然是曹泰昌的!
秦箏不怒反笑,“哎喲,曹總這是說的什麼話?方才在警局,曹總可不是這副嘴臉啊。”
“秦箏看你說的……公事公辦,私事呢當然就要私辦……秦箏啊,我也明白人不說暗話了,我也不瞞你,我今天被警方請去協助調查呢,就是去辦關於你的事兒去了——秦箏啊,這事兒本來我是不該說給你聽的,屬於串供啊,不過念在你曹哥哥我一直對你念念不忘的份兒上,我就說給你聽吧。”
“秦箏啊,你的禍事到了,警方已經掌握了證據,說你利用經紀人身份脅迫手下藝人賣。淫啊!秦箏啊,如果我跟警方說,那天晚上你打我就是因為你想讓盧笛陪我上。床以脅迫我來得到我代理那個牌子的廣告,可是被我拒絕了,於是你惱羞成怒便衝上來打我……秦箏啊,你說你是不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那牌子本來就是我代理的,而秦箏你一直在想方設法給盧笛拿到那個副線牌子的廣告……按照娛樂圈的潛規則手段,外人真的有理由認為你有可能讓盧笛主動來勾。引我,你說對不對?秦箏啊,說實話我對盧笛那個小丫頭沒什麼興趣,她那麼青澀,哪兒有你身上的女人味兒啊……”
曹泰昌的話越說越下。流,秦箏再聽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