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兒吃飯了?”
秦箏臉紅了下。從公安局出來一直跟龍天翔在一起,接過曹泰昌電話後又一氣之下關掉了電話……知道碧笙在等她電話,知道碧笙會著急,可還是這樣任性地這麼晚才回來,尤其又是跟龍天翔在一起……
秦箏紅了臉握住碧笙的手,“去吃生蠔了,阿龍帶我去了個小漁村,有很正點的新鮮海蠣子,滋味好極了,吃得我險些吞了自己的舌頭。”只能跟碧笙說實話,不想虛飾,更不想讓碧笙胡思亂想。
碧笙就笑了,白日裡看起來堅毅的五官在燈光裡卻顯出別樣的柔軟來,“那樣好吃呀,下次也帶我去嚐嚐吧。海蠣子補鈣,含鈣量是牛奶的七倍呢,女人是該多吃點。”
秦箏心裡一片擔心就散了,忍不住撒嬌地摟住碧笙的手臂,“我跟阿龍出去,你不高興了吧?”
碧笙將秦箏的外套接過來,連同包包一起都抱在臂彎裡,另隻手挽了秦箏的手上樓去,轉眸過來望秦箏,眉眼生動,“我為什麼要擔心龍二?難道我擔心他魅力大過我麼?我就不信秦箏你會舍高就低。”
“去……臭屁!”秦箏就笑開,任憑碧笙牽了她的手,一起上樓去。
“我明白龍天翔在你生命裡也是個重要的人,所以想要強行抹掉他也是不對的。如今你是我老婆了,我的戒指在你手指上戴著,我就得相信你啊,總不能把你鎖在家裡不讓你出門,你說對吧?”
秦箏寬心一笑,還是輕輕說,“畢竟他是龍海生的弟弟呢,如果你不允許我跟他見面,其實我也可以理解的。”
碧笙輕輕一笑,轉頭去望窗外夜色,“我總有個直覺,可能跟龍天翔交往,對於你來說反倒更安全。”。
夜半碧笙的電話無聲響起。碧笙從夢裡冷靜醒來,轉頭望身邊熟睡的秦箏,這才悄然起身,走到了陽臺上去。
是孫明打來的電話,聲音略有惶急,“笙哥,曹泰昌出事了!”
碧笙便是一皺眉,“什麼時間出的事?怎麼了?”
“他被人斬斷一條腿!時間是晚上八點前後,在茉莉吧後門的巷子裡。”
“晚上八點……”碧笙眯起眼睛來。秦箏到家是快晚上十點了,晚上八點的時間他自己本人正焦急地等在家裡,因為打秦箏的電話都是關機,他又想知道在公安局裡秦箏究竟受沒受委屈……沒想到就在這個時段出事了,顯然就是有人算計好的。
“笙哥,曹泰昌已經報案了,說打他的人就是你!這會是個刑事案子,不會那麼好擺平。”
夜色已經深了,山上就格外顯得寂靜。風掠過樹梢,發出沙沙的聲音,遙遙聽去就像是有人在悲傷地飲泣。碧笙握緊電話,黑瞳凝著院子角落裡那株櫻花。春天來了,那櫻花也已經凝了小小的花苞,小小的、透著一點嫣紅排列在樹枝上下,彷彿只等春天的一聲命令,便盡數將所有的美麗全都綻放開。
碧笙緩緩地笑了,真想就在這個時候喚醒秦箏,告訴她,“我們的寶寶就要來看你了呢……秦箏就算再多苦難,你也要好好留在此地,等著看那株櫻花的滿樹燦爛,因為那都是我們的寶寶在對你展開笑顏。”
“嗯,我知道了。”碧笙沒再多說,平靜地收線。
跟高手下棋就是這樣的,你永遠想不到對手會走哪一步棋。其實對手走的每一步棋都是從碧笙自己曾經的所作所為裡衍生來的,每一步都能將碧笙緊緊纏繞在自己曾經的作為裡,化作泥沼,無法自拔。
碧笙當年衝動之下派人教訓了曹泰昌,所以現在曹泰昌再出事,那麼碧笙當然就會成為眾矢之的。就算後面還有機會洗脫嫌疑,但是至少調查取證期間,他是無法自由行動的。對手真是狡猾到了骨子裡,從不親自動手,只需借刀就能將他的羽翼一刀一刀斬碎。
碧笙雙手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