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玄的清高不同,他是個很謹慎的人,與曹睿的關係也很好。這次孫紹應曹cào之邀來到鄴城,曹真估計到了可能和曹睿是否能繼承王位有關,特地讓曹爽和夏侯徽親近一些,探聽一些訊息,現在有機會見見孫紹,他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與曹爽的主動不同,夏侯玄對此不屑一顧,他和曹睿關係不好。曹睿的妻子máo氏出自寒家,夏侯玄則自恃家mén高貴,不願意與máo氏的弟弟máo曾相jiāo,有一次進宮的時候,曹睿讓máo曾與他同座,希望能攀jiāo夏侯玄這個才俊,結果夏侯玄很不給面子,當時就變了臉,曹睿因此很惱火,從此對夏侯玄疏遠了不少。從這個角度說,夏侯玄應該比曹爽更關心這件事才對,但是他卻選擇了不聞不問。
看到曹爽,孫紹頗有些意外,曹爽大方的上前主動報名,表達了仰慕之情。孫紹聽了,倒是非常意外,他印象中,曹爽可以說是葬送了曹魏的罪魁禍首,是個無能之輩,可是看眼前這個長相雖然不出眾但氣度卻很沉穩的年輕人,他無論如何也和那種敗家子聯絡不到一起去。
“是昭伯啊。”孫紹笑眯眯的和他打了個招呼,閒聊了幾句,夏侯徽從旁邊提醒說,曹爽和曹睿關係不錯,孫紹立刻明白了,半開玩笑著說道:“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魏國真是人才薈萃啊,將來可是我越國的強勁對手。”
曹爽立刻明白了,笑著打了個哈哈:“爽唯願能追隨大王驥尾,焉敢與大王爭雄。”然後又說了幾句客氣話,高高興興的走了。
送走了曹爽,夏侯徽一邊逗nòng著兒子孫承,一邊說道:“定了?”
孫紹點點頭:“定了。曹睿說,甄夫人要給你接風,我已經應了。”
夏侯徽點點頭,卻沒有什麼高興的表情,過了片刻才說道:“這樣也好。”
孫紹不說話,他知道夏侯徽說的也好是什麼意思,這裡面既有為魏國的惋惜,又有為越國少了一個勁敵而高興,只是她臉上又有一些失落,不知從何而來。
“兄長和曹睿不睦。”夏侯徽看出了孫紹的不解,便輕輕的笑了一聲,解釋道:“他得罪了曹睿的妻弟máo曾,兩人的關係很僵,伯昭雖然從中撮合,但是……唉,兄長的脾氣也太拗了。”
孫紹恍然,夏侯玄的脾氣他知道,夏侯氏是有淵源的貴族,雖然已經敗落很久了,但是夏侯玄出生的時候,他們家已經又成了一個顯赫的家族,和曹氏宗族沒有什麼區別,而他本人又是個聰明人,特別擅長玄學,目中無人自然是意料中的事。而曹家從曹cào開始就有一個習慣,娶的大多都是寒mén,現在的魏王后卞氏甚至是個倡優,曹丕娶的甄氏是俘虜,郭氏是罪犯家眷,曹睿娶一個寒ménnv子也沒什麼好稀奇的,夏侯玄作為曹家近臣,這麼做確實有些不通人情。不過話又說回來,這個時代的名嘴們就是以不通人情出名的。
“實在呆不下去,就讓他跟我們走吧。”孫紹無所謂的揮揮手,越國也有不少這樣的人,只是hún得比較癟腳而已,四國之中,也就是魏國玄風較甚,其他三國都沒這麼嚴重,特別是越國更踏實一些,說空話的人不怎麼受歡迎。不過有夏侯徽罩著他,夏侯玄做一輩子清談客還是沒問題的。
“唉。”夏侯徽也想不出什麼更好的辦法,只得應了,只是這樣一來,他們這一家和魏國的關係就更遠了,不知道對她的兒子孫承來說是好事還是壞事。
“這麼急的叫妾身回來,發生了什麼事?”夏侯徽想起了正事。
孫紹把昆圖斯的來意說了一遍。
夏侯徽柳眉一皺:“薩珊遠在萬里,順風還要行船兩三個月,要發動大軍遠征,不是個易事。再說了,我們雖然水師很強,但是一上岸,威懾力就大大減xiǎo,根本不可能對薩珊產生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