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總裁。”
墨時琛身軀往後仰,靠入了辦公椅的後座裡,他眯起眼睛,波瀾不驚的語調裡已經有了無情的殺伐之意,“康丁,我太太那個竹馬已經殺上門來了,你們是準備等她心裡徹底有了別的男人,再讓我鬧個天翻地覆的跟人搶我自己的妻子麼?”
“這個事情……”康丁頭疼的想哭,“總裁,如果真的這麼容易查出來,二公子早就查出來了。”
“找個切口,必要的時候殺雞儆猴,讓他們知道有些事情捅出來可能下場會不好,但捂著壞了我的事——只會更不好。”
他又漫不經心的補充了句,“我失憶了,連我父親本人都沒什麼感覺,別說只是他曾經的部下。”
…………
第二天,沈愈陪溫薏去補辦證件。
沈愈是這麼說的,“先把手續辦了,他會不會還給你,或者再使什麼絆子,也等到時候再說,反正目前我們也沒其他的事情好忙,而且這邊既然有墨二公子打招呼,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溫薏沉默了會兒,還是點頭說好。
之前那男人扣了她的證件,雖然對於這件事她並不是沒有解決的辦法,可是一想到他不肯放過她,就算她補齊了,他又還使出別的招來妨礙她阻止她,鬥智鬥勇兜兜轉轉來來去去還是一樣的結果,她就覺得自己做再多也毫無意義。
所以那一整天,她基本處在一種完全的自我放棄狀態了,一根手指都不想動,甚至自暴自棄的,希望一覺醒來就到了八十歲,可以壽終正寢再也不要為任何事煩惱,掙扎。
這種事情的手續無疑是很複雜的,要提交材料,跑不同的地方,這倒也沒什麼,像沈愈說的反正也沒其他事情,她最不缺的就是時間
只是就算走完了程式,也還需要一段不短的時間才能到位,著急不來。
墨時琛昨晚說今天來找她,她就一整天在外面跑,吃完晚餐後,兩人在餐廳附近的江邊散步。
風有些大,也有些冷,可燈火繁華,不顧溫度來散步的並不在少數,小情侶或者年輕的夫妻比較多,雖談不上熙熙攘攘,但也並不冷清,有一種很熱鬧的煙火味。
溫薏穿了件杏色的大衣,發黑而柔順,髮梢及肩,腳上是幾厘米的短靴,風起刮亂她的頭髮時,初冬夜晚的寒意像是穿透了她的身體,有種大腦都清透了的舒爽感,以至於讓她不自覺就張開了手臂。
沈愈隔著半臂的距離,側首含笑,沉靜的看著她。
為了嫁給墨時琛,或者說嫁給墨時琛後,溫薏最大的損失不是愛而不得,未能得償所願,而是她為了少女時代的夢,提起結束了自己的少女時代,從此再難肆意輕盈的活著。
…………
散步完後,溫薏堅持先送沈愈回他下榻的酒店。
“沒有什麼理應讓男人送女人的道理,你送我回去還得打車,我送你就能順便開車回去,圖個方便而已……”她仰著臉笑,“沈愈,雖然沈叔叔蠻古板的,但你沒那麼迂腐吧?”
理都被她佔了,雖然沈愈骨子裡頗有點兒大男子主義,但還是沒在這些小事上爭執。
沈愈報了他酒店的名字,溫薏開啟導航確認了地址,然後開車過去。
車子停下時,她看了看酒店門前穿制服的服務生,又打量了眼四周,抿了抿唇,還是沒說什麼多餘的話,只收回視線後朝副駕駛上的沈愈微笑,“晚安。”
沈愈解開安全帶,“到公寓給我打電話,開車小心。”
“好的,拜拜。”
待沈愈下了車,揮手道別後進了酒店,她才倒車,準備離開。
這就是墨時琛定的酒店,上次她來的時候是被強行帶來的,走的時候也在情緒上壓根沒注意名字,到了看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