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何須介懷呢。”那少女嘻嘻哈哈地拉著眾人離去。端木清荷欠身道:“公子,我走了。”樸朔點點頭,柔聲道:“一路好走。”尹天憐嘆口氣,道:“你這人呀,一點威嚴都沒有,真的比為師當年對這些女娃還溫柔……”樸朔笑道:“這又何妨呢?”尹天憐輕嘆一口氣,道:“也罷也罷,我現在便教你這門功夫。”樸朔凝神立其左。許久,尹天憐才道:“不是我有意想惹你回憶,只是……你可記得當初我叫你去採阿修羅花作為考驗?”樸朔臉色有些難看,道:“那師父以為如何?”尹天憐道:“正是因為這麼功夫兇險萬分,我才要你去採阿修羅花以查探你內家功夫是否練到家。”樸朔作揖道:“敢問是什麼功夫?”尹天憐沉聲道:“劫天掌!”樸朔問道:“名字倒是霸氣,且不知這掌法有多厲害?”尹天憐道:“此掌法顧名思義,有劫天之能,天下萬物皆為我所用!”樸朔搖頭不解。尹天憐道:“他人畢身真氣皆可被你吸走,掌風亦可化為無形兵刃。”樸朔點頭道:“聽你這般講,這掌法著實厲害,只是……只是奪取他人修習已久的真氣,未免有些殘忍……”尹天憐道:“此掌法自我悟出後,除了你之外,我從未教予他人。”樸朔不解,道:“這是為何?”尹天憐微笑道:“只因你懷揣一顆仁義之心,對人不會痛下殺手。要知此掌法厲害非常,一旦被心術不正之人習得,端的便是武林之大不幸了。”樸朔抱拳道:“弟子謹遵師父教誨!”“很好!”尹天憐豪氣大發,遂即教了樸朔口訣。
夕陽西下,樸朔早已練得滿頭大汗,汗透重衣——當然其中也有天熱的緣故。尹天憐道:“今日便到此。切記,由於此掌法兇險萬分,修煉稍有不適便極可能真氣逆湧而遭反噬,所以你切勿自己修煉。”樸朔點頭道:“我會注意的。”尹天憐此刻有些放心,指著寒潭,道:“瞧你出了這麼多汗,快去洗洗吧。”樸朔點頭,便寬衣,一下子跳入潭內。洗浴完畢,樸朔頓覺神清氣爽,才起身,尹天憐已離開了。樸朔看看四處無人,僅著了一條褲子,便上身赤裸著躺在潭邊的石頭上,任由風吹拂著自己身體。
待得日落西山,樸朔才拾起衣裳,穿戴整齊後回到自己的屋子。
這一夜似乎有些不太平。巡夜的弟子中有好幾名被人用劈空掌擊中背心,導致脊椎盡斷,一命嗚呼了。
翌日。
天山派警鐘長鳴,所有弟子聽見後,放下了手頭的一切事務,急匆匆地跑去大殿集中。掌門及劍宗、鞭宗、氣宗三宗宗主早已坐於大殿之上。劍宗宗主端木侍先臉色極不好看,而鞭宗宗主呂思君和氣宗宗主尹天憐面色亦是沉重不已。掌門重重地嘆了口氣,才緩緩道:“昨夜,幾名巡夜的劍宗弟子糟了賊人毒手……”眾人一片譁然。劍宗宗主端木侍先一下子跳將起來,朝空大喝:“無恥賊子,膽敢欺我劍宗弟子!無恥宵小快快現身,讓老夫用劍在你身上刺上幾個窟窿!”話剛畢,便咳嗽了幾聲。尹天憐趕緊將他扶到椅子上坐下柔聲道:“老哥哥莫氣,氣壞身子可也不值當。”掌門道:“昨夜遭遇不測的弟子皆為西面巡夜之人,如今西面巡夜空缺,不知誰願擔當此任?”“我!”“我!”“我!”“我!”只聽得四聲回應。掌門定睛一瞧,那四人已足下生風,來到大殿之上。此四人卻是那劍宗大弟子郭暮雲、劍宗端木清荷、鞭宗嶽瑾萱以及氣宗的樸朔。樸朔看了看尹天憐,只見他微微對自己點頭,但是眼神中既有對他此舉的讚賞,又有對他的擔憂。掌門道:“你們果然是年少有為,氣宇軒昂。來人,將屍首帶來。”不多久,幾名弟子便抬來那幾名被害的弟子。只是,每具屍體上鋪著白布。饒是這般,淡淡的屍臭已傳入眾人口鼻之中,那些女弟子皆拂袖掩住口鼻,眉毛顰促。尹天憐緩步走到屍體旁,袖子捲住手,揭開了白布。“你們且來瞧瞧。”尹天憐沉聲道。四人聞言,走上幾步,圍居於屍體旁。尹天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