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我的貼子去請城南的老大夫吧,他也是太醫院致仕的。”侯爺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道。
根本就沒問起劉姨娘為何捱打,也沒說要去看劉姨娘,素顏心裡便有些發寒,這個時代的男人,就是再寵一個小妾,那個女人也不過是他用來調劑生活的一個物品而已,不會對小妾用太多感情的,在侯爺的骨子裡頭,侯夫人便是比劉姨娘差再遠,侯夫人還是正室,還是更值得他尊重。他不會為了個小妾而重罰正室夫人的。
成良聽了有些愕然,他是特意來向侯爺報信的,想讓侯爺去看劉姨娘,但侯爺似乎沒有想像中的關心劉姨娘,而且,也聽了侯夫人的話,不去給劉姨娘請太醫……成良的手緊握著,手背青筋突起,眼裡含著屈辱和憤怒,但他沒有再說什麼,行了禮後退下了。
侯夫人見了唇邊便露出一絲得意的笑來,對侯爺道:“侯爺您回來了就好,這兩日,府裡是雞飛狗跳,好不安生,方才護國侯夫人氣得把司徒蘭給接回去了,還說要送和離書來。”
“和離書?”侯爺聽了好不詫異,目光如電般看向葉成紹:“紹兒,你是故意的吧,護國侯爺可是對為父發了好大一通火,你究竟想做什麼啊,以前胡鬧,把人家嫡長女弄回府來當小妾,這會子還揚言要賣掉人家,你……你真是氣死為父了,都是二十歲的人了,不能總這麼著胡鬧下去吧。”
葉成紹聽了有些愧疚地微垂了眼眸,目光閃爍,欲言又止,當著侯夫人的面,他不想多說什麼。
侯爺見了便嘆了口氣,語氣嚴厲地說道:“這事你自己想法子擺平吧,為父實在是弄不懂你們這些年輕人的心思,不過,這次理虧可是在咱們家,你再不可任性胡來,侯爺若是要打你,罵你,你就好生受著,不許回嘴。”
葉成紹老實地站了起來,恭敬地應了。
侯夫人聽了很是不屑地撇了撇嘴道:“侯爺,司徒那孩子進了門都兩年了,一直跟紹兒處得還不錯,怎麼一會子兩個人就鬧得這麼僵了呢。”
侯爺聽了眉頭一皺,回頭瞪了侯夫人一眼,卻是對素顏道:“兒媳啊,你還年輕,有些事情,得斟酌些,想好了再做才行,府裡頭人多,人心複雜,一個不小心,就會做錯事。有時,並非你的本心,但人家就可能怪到你頭上去,做媳婦的,就要懂得審時度勢,儘量不讓人家抓到你的錯處才行。”
素顏聽得愕然,沒想到侯夫人一番挑唆,侯爺不但不貴罵於她,卻是當著侯夫人的面教導了她一番,而且,話裡話外的就指出,侯夫人是在挑事,是將司徒蘭的事情全怪到她頭上來,她心中不由好很感激,怪不得葉成紹那個桀驁不馴的人,也會對侯爺服服貼貼,侯爺睿智精明,又明事理,自然能服人心。
不過,話語裡也有責備的意思在,是怪她做事不太妥當吧,素顏也很恭敬地起身應了。
侯爺又看向白媽媽,“本侯知道你對夫人忠心,但夫人如今頭痛病發作得厲害,有時就是糊里糊塗的,媽媽是個明事理的,不說勸導,卻還要任著她的性子來,受這點苦,著實是自討啊,下去吧,以後小心著點辦差。”
白媽媽聽得心中一涼,眼睛迅速抬起,看了侯爺一眼,便退了下去。
侯夫人聽得氣極,葉成紹如此對自己的人下手,侯爺就是這樣輕描淡寫的說他幾句,那以後他還不得更加猖狂了?
她越想越窩火,明明不是自已的兒子,卻要什麼好的都給了他,還時時要受他的氣,心中憤懣不平,眼淚就出來了,哭道:“白媽媽也是服侍我幾十年的人了,就是做錯了什麼,告訴我一聲,有我罰她,人說打狗還看主人呢,紹兒這也太不把我放在眼裡了,侯爺,這幾十年,我待他可沒用過二心,可是他呢,幾時真當我是母親呢?”
侯爺聽了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怒道:“我不說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