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要示好為何一開始又那樣的傲慢無禮?如此前倨後恭,醉翁之意在哪裡?
自慈寧宮出來,葉成紹與素顏一通回了皇后的坤寧宮,皇后氣呼呼的坐到軟塌上,“欺人太甚了,一個小小的東臨國皇后,就敢藐視本宮,哼,這就是你父皇的錯,長寧公主未嫁前就飛揚跋扈得很,你父皇最是寵她,任她妄為,所以,她才敢不將本宮放在眼裡。”
“柔兒,這怎麼又怪到了朕的頭上了。”皇上的聲音竟然適時的自殿外傳了進來,人也隨聲而到,龍行虎步,看得出,他心情不錯。
皇后聽了鼻間輕哼了一聲,冷笑道:“不怪你怪誰,你那妹妹,一回來就給我個下馬威,你那外甥連禮都不給我行,哼,都是你慣的。”
“柔兒何必與她一般計較,她自來就是被母后寵壞了,嫁到東臨後,東臨國主也是寵她,所以就養成了這種性子,柔兒,北戎也派了使者來了,你要見上一見麼?是你的老熟人,拓拔將軍。”皇上走到皇后身邊坐下,也不管兒子媳婦就站在一旁,旁若無人的握了皇后的手,眸中精光閃閃第看向皇后,一瞬不瞬。
皇后的眼裡果然露出一抹欣喜:“是他來了麼?許多年不見了,你……你會讓我見他麼?”皇后的喜悅半點也不加掩飾,皇上的眼神果然有些黯淡,臉上的笑容也僵了些,轉過頭來,有些黯然第說道:“自然是要見的,聽說,你父皇好像病情又加重了,朕也不能不通情理不是。”分明就是極不情願,又不得不同意的語氣。
“那現在就召他進宮吧,我真的好向見到宏大哥啊。”皇后激動得嬌顏泛紅,豔麗的眸子裡泛著興奮的期待,大聲對皇上道。
皇上的臉色更黑了,“柔兒,要見也得是母后宴上見,朕會安排你和他見面的,不過,你不想讓紹兒也見上一見麼?”聲音飄著濃烈的酸味,素顏聽了就覺得好笑,感覺皇后好像在故意刺激皇上。
“說道紹兒,你什麼時候冊封他為皇太子,你非要讓那些人以為還有一線希望,逼得他們鋌而走險,對紹兒和素顏使出更激烈的手段才成麼?”皇后甩開皇上的手,冷聲道。
“只要柔兒你讓拓拔宏承諾,大周立太子期間,北戎不得對騷擾大周邊境,讓朕有絕對的時間處理北威軍的統帥一事,朕就宣佈紹兒為皇太子,嗯,就定在太后千秋一那天,也算是雙喜臨門吧,屆時,各國朝賀,紹兒也風光。”皇上再一次捉住了皇后的手,握得緊緊的,微挑了眉,對皇后道。
皇后甩不開他的手,也蹙了眉道:“好,我答應你,不過,他能不能做得了主,我可不知道了。”
對於皇上立葉成紹為太子還要提條件,皇后有些窩火,雖然這是她多年來的願望,但是,心裡仍是不痛快,皇上看著就嘆了一口氣,柔聲道:“柔兒,如今寧伯侯死了,他手中的軍權朕交給了中山侯,但陳家父子在朝中勢力根深蒂固,朕要剷除他們,非一時之功就能促就的,你就體諒體諒朕吧,一旦北威軍安定下來,陳家父子也就走到了頭了,你和紹兒受的委屈朕心裡都清楚,朕不會容忍此等侮辱我妻兒的人長期活在這個世上的。”
皇后聽了臉上這才緩了些,皇上有轉而對葉成紹道:“紹兒,太后千秋之後,你就必須要去一趟北威軍,朕怕劉朗坤一人難以控制得住北威軍,怕引起譁變就不好了。”
皇后一聽立即道:“不成,北威軍裡沒有肅清之前,決不能讓紹兒去,太危險了,你也說了,陳家在北威軍裡經營多年,你讓紹兒去,不是送羊入虎口麼?”
“柔兒,紹兒長大了,他要成為皇儲,將來要成為一國之君,連自己的軍隊都不能掌在手裡,以後如何能坐得穩那個位子?朕這些年來,犯了大錯,不該太過信任陳家,以至於讓陳家在軍中坐大,紹兒承位之後,便不能再犯與朕同樣的錯誤,他必須要在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