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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出門就能趕巧打上車,還多少能夠使我得到些許寬慰。但是,越是不順利,就越使我神經兮兮地意識到判決結果可能於我不利。好不容易坐上計程車在風雨中駛到方莊時,那條更寬闊的大馬路卻突然塞車了。計程車司機說這條路從未塞過車!

當時,我看了一下手錶,已經是9點15分了。9點開始宣判,已經過了一刻鐘,這心裡邊急的呀。還好,往遠處探望時,風雨飄搖中,已經隱現出北京市第二中級人民法院那迷濛的樓房頂部了,上邊高懸的國徽也一同模糊著視線。我推開車門,闖進了風雨中。

那天上午的一切感覺都不夠好。到了法院門廳登記處時,那位守門人居然不知道我的這樁官司在哪個廳宣判。我說出了法官的名字,他仍然說不知道宣判這一說。後來,我又說出了書記員的名字,這人才若有所思地說:可能在第十法庭吧,你去看看吧。他大筆一揮,開了一紙通行證。

天氣是清冷的,法院的建築物有著高高的臺階,臺階是灰色的。鋪滿雨水後,灰得更沉了。正門緊閉,得從側門繞行。側門的臺階上的雨水放縱地流淌,將青灰色的大理石地面弄得更加陰冷。我小心翼翼地踩踏著這樣的濕滑臺階,走進了樓內的大廳。

大廳空蕩,看不到一個人。在一個圓柱上,我看到了指示牌,而後,我上到二樓,找到了第十法庭……

2 一開始,就註定了這場官司的艱難

1999年10月,我的散文集《西部生命》被評為首屆中華鐵人文學獎一等獎,我趕到北京領獎。頒獎會在人民大會堂舉行,來了好多名作家和相關領導。在宣佈獲獎名單時,我聽到了著名作家賈平凹的名字,也聽到了張建偉的名字。張建偉的獲獎作品是長篇報告文學《蟬蛻的翅膀》。我與賈平凹和張建偉等人排成一隊,前往主席臺領獎。

那時候,我就聽柴達木的朋友們說過張建偉,說他寫了一本秦文貴的書,書中用了我很多《西部生命》的東西。我當時也就一聽而過,並沒重視。因為我並沒有看到他的書,因而也並不知道他是如何用了我書中的內容。但是,在我們排作一隊依次前往主席臺時,我敏感起來。在此之前,我從未見過張建偉其人,也未曾讀過他的任何文字。只是聽說有這麼一個名人,很活躍的。我們有十多人排隊上臺領獎,恍惚中,我聽到身邊觀眾席上有人喊了他的名字,於是我的目光尋找到了他。他一邊熱情回應著觀眾席上喊他的人,一邊往前挪步。他走在我的前邊,與我相隔四個人。

看上去,他個子不高,穿著一件棕色皮夾克,敞開著懷,神氣活現。我想,他在聽到宣讀領獎名單時,不會聽不到我的名字吧。如果我是他的話,我肯定會四下裡瞅瞅,辨識一下哪一位是劉元舉,至少認識一下也沒有壞處吧?

我當時以為他可能會在領獎之後,找到我談一談的。而且我真心實意地說,如果是那樣的話,我可能會磨不開情面日後與他對簿公堂的。文人都愛面子,即使他不直接出面,找到一個我們共同的朋友出面說說,我想,也不會發生後來那麼多不愉快的事情。但是,我覺得我太書生氣了。

當我領完獎之後,再去尋找那個棕色皮夾克身影時,就怎麼也找不到了。

打官司的滋味兒(3)

當晚,在我們的住地石油賓館的餐廳舉行了宴會,非常熱鬧,席間有精彩演出,還有新疆的歌舞團表演的舞蹈,給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我看到了許多領獎和不領獎的朋友,我試圖在人群中尋覓張建偉,但是,沒有找到。許多人多年不見面,到了一起十分快活。為我的書寫序的李若冰老先生也來了,他對我的獲獎表示了由衷的祝賀,這令我非常感動。當然,我這部書在寫作過程中,得到了他非同尋常的關心,他讓我每寫一篇,就寄過去給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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