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她早該知道,會在這時間打電話來的,除了她伊藤佐依外,不會有第二人,因為有前例可循嘛!
呵……她好睏喔!採妍毫無形象的張大嘴打了大呵欠,不過幸好隔著電話,佐依是看不到的。
“採妍,對不起,這麼晚了還吵你。”
採妍心虛的回答:“沒關係,沒關係,我們是好朋友嘛。”
只是這個好朋友似乎當得有點可憐,老是三更半夜被吵起來。
“採妍,我的心好痛,痛得像要死了似的。”佐依哽咽著道。
採妍心急的喊著:“怎麼了?你生病了嗎?”
天啊!依依幾時得了心臟病?
糟糕,要不要通知伯父?無奈她只知她人在臺灣,又不知到底在臺灣的哪一個地方……邊聽著電話,採妍焦急如焚的想著。
“我沒生病。”佐依悶悶的說。
“那你為什麼心會痛?”
“人家……啊…i嗚……”佐依的話才說到一半,還沒來得及說完,隨即放聲大哭了起來。
“依依……依依……”採妍手足無措的對著話筒猛喊著依依的名字,只能望著話筒幹著急。
過了好一會兒,採妍聽聞依依絲毫沒有停止哭泣的跡象,她也急得快哭出來了。
“依依,你別哭啊,天啊!求求你別哭好嗎?你再哭下去,人家也要哭了啦。”
一仰首,佐依倒吸了口氣,這才止住了哭泣。
“採妍,對不起。”哭累了,無奈心還在隱隱抽痛。
“你到底在哭什麼啊?”除了擔憂,採妍還是擔憂,短短的一句問話,道不盡心中的關心與憂慮。
“我把靜言拱手讓人了。”想到今天早上看到的那一幕,佐依的心再度泣血。
“啥?”採妍驚叫一聲,整個人從床上跳了起來,還險些跌落床。
她抓著床單小心的穩住身子,好不容易才爬回床上重新坐穩了,她小心翼翼的問:“你賭博了?”
“沒有。”她連撲克牌的撿紅點都不會玩,怎麼可能去賭博?愛說笑!
“要不就是你跟人家打賭,而把靜言當賭注賭輸了?”這個可能性最高了,採妍心想著。
“沒有。”佐依噘噘嘴,哽著聲說。
“那你怎麼把他拱手讓人的?”這就奇了?
“我要他去把妹妹,找他的春天。”
“啥?!啊……”採妍揚高的語調才剛落,隨即傳來砰的一聲,接著慘叫聲響起。
“採妍,採妍,你怎麼了?”
嗚……好疼啊……
嘆了口氣,摀著跌腫的腦袋瓜,採妍痛得連眼淚都跑出來了。
“沒……沒事,你再把剛剛的話說一次。”完了,明天要頂著兩個頭上班了。
“我失去了靜言,嗚……”才說完,佐依又傷心的哭了起來。“在臺灣的時候,我要靜言去交女朋友……誰知道……啊……”
突然,一陣猛烈的擰鼻涕聲,毫無預警的透過電話線傳了來,嚴重的傷害採妍的耳朵。
掏了掏飽受茶毒的耳朵,採妍大吼:“Stop!收幹你的淚水,停止你的哭泣。”抽噎聲伴隨著擰鼻涕的聲音,她聽得懂她在說什麼才叫奇蹟咧。
“採妍,你好凶。”佐依淚眼汪汪地抱怨。
“你給我閉嘴!”還敢抗議她兇?也不想想始作俑者是誰,至今她的耳朵還嗡嗡的叫個不停。
採妍語氣強硬,卻帶著一絲無奈的命令道:“把你離開箱根後,又怎麼和靜言遇上的事情,源源本本從頭說一遍給我聽。”
哼!這傢伙上次打電話來,居然什麼都沒告訴她,現在才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找她哭訴,哩哩啦啦的說了一大堆沒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