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花樓內,百花齊舞。 紅牡丹起舞之際,以綢帶扣動琴絃奏樂,一曲驚鴻。 百花並不是隨意起舞,她們的舞蹈是有規律的,與懸空舞臺的佈置相合。 從頂樓看下去,眾仙子便是一朵盛開的花,紅牡丹便是那中心的花蕊。 合百花之力盛開的花,美的自然是不同凡響。 樂曲漸至結尾,眾仙子環繞舞臺旋轉向上飛去,構成了一幅仙女飛天的盛景。 而沈長風坐在頂樓,視覺衝擊更為強烈,那百花好似奔他而來。 當然,沈長風知道這只是他的錯覺。 萬花樓中,驚歎聲此起彼伏。 萬花樓的常客都免不了驚豔萬分,就更別說沈長風這些新客了。 萬花樓花會一年一開,每一次都是不一樣的驚豔。 眾仙子飛至紅牡丹身旁,呈眾星捧月之象。 可惜,這樣的美景,只有頂樓的幾人可以看見。 最美的無疑是紅牡丹,但最吸引沈長風的,卻是她身旁的素雅仙子,白玉蘭。 他的腰間就彆著一枝白玉蘭,看到她就想到了這枝花,實在是太像了。 沈長風心道,世間美人千千萬,可唯有她配得上這枝白玉蘭。 沈長風一揮手,開啟了窗戶上的結界。 他施法將白玉蘭送出,遞到了那位白璧無瑕的仙子面前。 “玉蘭仙子,此花合該配你。” 白玉蘭猝不及防接住花枝,心下怔然。 他……不是唯一一個送她禮物的男人,但卻是唯一一個懂她的男人。 那些追捧愛慕她的男人,不是送些財寶首飾,就是送些功法靈器。 他們都不知道,她真正想要的,只是一枝白玉蘭。 她們來到這萬花樓成為百花仙子,從來不是為了人們的追捧。 僅僅因為她們真心熱愛的花,彷彿是為此而生。 她最愛的當然是白玉蘭,他是十年來唯一一個懂她的男人。 白玉蘭難免對贈花人好感倍增,引為知己。 白玉蘭望向贈花人的方向,驚訝於他竟是個如此年輕的少年,好感卻是分毫不減。 “多謝公子贈花,玉蘭很是歡喜。天色將晚,不知公子今夜有何安排?可願與玉蘭共赴巫山?” 沈長風旁邊的廂房,傳來一道戲謔的男子聲音。“你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怎的也來學旁人尋歡?” 沈長風看過去,一個衣著華貴的年輕男子,修為不過爾爾,估計和他一樣,也是憑家世坐到頂樓的。 沈長風面無表情的懟回去∶“毛頭小子叫誰呢?本公子是你祖宗。你管我來幹什麼的,萬花樓你家開的?” 沈長風把男子氣的夠嗆後,就不搭理他了,任憑他在一旁抓狂叫囂。 沈長風看向白玉蘭,語氣鄭重∶“玉蘭仙子厚愛,長風沒齒難忘。” 沈長風頓了頓,繼續說道:“長風贈仙子白玉蘭,原也不是為了這男女之事,只因仙子與這枝白玉蘭最為相襯。” “長風無禮,辜負了仙子美意。” 沈長風對白玉蘭鞠了一躬,撫掌笑道:“不過,長風也覺得與仙子甚是投緣,願與仙子結為知己,促夜長談,不知仙子意下如何?” “甚合我意。”白玉蘭莞爾一笑。 說實話與一個少年雲雨,她心裡還是有些不自在的。 她以為這少年和其他人一樣,是為尋歡而來,方才冒昧提出邀約,沒料到是她誤會了。 白玉蘭心想,這少年果真是她的知己,如此合她心意。 沈長風爽朗一笑∶“看來今夜得叨擾玉蘭仙子了。” 紅牡丹水袖掩唇,偷笑打趣∶“玉蘭妹妹這是找著知心人了,可真是羨煞姐姐。” 玫瑰也在一旁嬌笑打趣∶“是呀是呀,這少年生得可真俊,就是年紀小了點。不過也不妨事,玉蘭姐姐可以多教教他嘛。” 白玉蘭羞惱,假意要打她們,兩人輕笑著躲到寒梅身後。 “寒梅姐姐,你讓開。” 三人隔著寒梅嬉笑打鬧。 寒梅無奈扶額,這三人實在是太過幼稚。 “你們幹嘛呢,沒看到寒梅姐姐苦著張臉嗎?” 還是菡萏解救了寒梅,寒梅對她投去感激的視線。 三人結束打鬧,開始做正事。 紅牡丹、寒梅、菡萏、白玉蘭戴上面紗,飛身而下,落在了第三層舞臺,正是全場可見的位置。 萬花樓能夠成為百花城的標誌,當然不僅僅因為百花仙子。 萬花樓一年一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