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兒啊?好些人禁不住毛骨悚然。
書傑暗覺慚愧,自己太大意了,還是皇上謹慎。自從皇上在圍場遇刺,以及西北軍出現問題,皇上和他們幾人就懷疑京城裡,甚至朝臣裡有細作,可是剛才自己竟然一點兒防範意識都沒有。
而距書傑不遠處的鬱正然也是一怔,他正在想著如何將指令傳出去,沒想到皇上如此……反應比他還快。
鬱正然越來越覺得,父親的大業恐怕很難實現。
皇上瞟了一眼臉上開始有了慌亂之色的烏文叻公主。對書傑笑道:“好你個小子。有好東西自己藏著樂呵。也不說請朕一起品鑑品鑑。”
書傑摸了摸鼻子:“恕臣斗膽,皇上,臣先宣告,那幅屏風可是臣的寶貝。是臣科舉那年瑤兒親手繡給臣的。嘿嘿,皇上您有這幅‘草長鶯飛’,那幅‘喜上梅梢’臣可得自己留著。”
眾人譁然,琦郡主繡的?永平侯爺奪文武雙狀元那時,琦郡主才不滿十歲吧?
司馬妍掐著自己的腿保持平靜,又有夏書瑤的事?
皇上指著書傑笑罵:“瞧你這小家子氣的,藏著掖著,原來就是擔心朕奪你的寶貝啊?金小子,你看看你這義子能的。”
金喜達一副傷心模樣:“皇上別再戳臣的心了。臣都沒有見過那幅‘喜上眉梢’呢,”說完也不管大殿裡幾十上百號人,“委屈”地看向書瑤:“瑤兒………”
皇上可不管金喜達的委屈,乾脆利索地就要求上了:“瑤丫頭,你是朕的琦郡主。也就是朕的侄女兒,啊不對,你本來就是朕的準侄兒媳婦,得在孝敬你義父之前,先給朕繡上一幅放在御書房裡的屏風,只能比‘喜上眉梢’好,不能比它差了。”
金喜達不樂意了:“皇上,您這是仗勢……那個什麼……人。”
皇上哈哈大笑:“朕就仗勢欺人了怎麼著?誰讓朕雙重身份,既是叔父也是皇上呢?哈哈哈。”
在場眾人看著皇上和金舌頭“唇槍舌戰”爭一幅繡圖,不知是該羨慕還是該妒忌,甚至有不少人希望那幅什麼“喜上眉梢”沒有永平侯爺說的那麼好,根本比不過眼前的“草長鶯飛”。
至於大周丟面子,他們又沒有損失,總好過他們看著兩侯府太得意!為什麼?為什麼自己沒有琦郡主那樣一個閨女?而在場的許多貴女們,尤其是以女紅刺繡出色而被傳揚稱讚的貴女們更是嫉妒得眼睛發紅,暗暗祈禱那幅繡圖讓大家失望。
書瑤卻是差點沒暈過去,皇上和義父兩人加起來都快到一百歲了吧?一個是天子、一個是重臣,竟然當眾“玩”得如此開心?現在是國宴!國宴好吧?
烏文叻公主雖然有些慌了,但還是很快鎮定下來,她真的不相信這個世上還能找出一幅刺繡能與“草長鶯飛”媲美。而且,他剛才聽到有人說琦郡主繡屏風時才不到十歲。不到十歲啊,怎麼可能?這些大周人還真是會……異想天開!
有幽冥的參與,“喜上梅梢”很快被送進大殿來,也用一塊紅色錦緞蓋著。
皇上正要揮手讓人揭開,寶玉小皇子和珠玉小公主拉著小手撲了過來:“父皇,讓兒臣去揭開瑤兒姐姐繡的屏風好不好?”
皇上欣然應允:“好,你們去。”
兩個小傢伙一蹦三跳地跑了過去,嚇得旁邊護著的嬤嬤和宮女心都快跳出來了。
龍鳳胎就是有默契,倆人相視一笑,往後一扯,紅色錦緞向後飛起,好似新嫁娘被掀開了紅蓋頭。
眾人眼前一亮,沒法子再去想什麼嫉妒、祈禱了,他們的眼珠子似乎都黏在了屏風上。天啦,為什麼感覺有梅花香飄來,還有,那兩隻喜鵲在叫喚呢,他們好像聽到喜鵲鳴叫的聲音了。更重要的是,這兩隻喜鵲可比剛才那隻小黃鶯還要靈動,因為他們分明看到那喜鵲的眼珠子在動呢。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