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周圍好多外人,嘴唇哆嗦著半天沒有聲音,指著程氏的手明顯在發抖。
書文冷哼一聲:“我大哥在京城裡早就定親了,從皇上到鄰里街坊誰人不知?什麼時候跟什麼杏花桃花的又定親了?”
夏家族長也站了出來:“正是,我們書傑的未婚妻是大周首富南宮家的嫡長女,你是什麼人,敢在這裡胡說八道?”書傑如今的成就,加上那個財富實力雄厚的未婚妻子,就是他們夏家的驕傲,是他們的面子,哪容得這個瘋女人來搗亂?讓南宮世家誤會了怎麼辦?
程氏一震,書傑定親了?還什麼皇上都知道了?這可怎麼辦?她今天是豁出去了,知道很多人會來迎接書傑三兄妹,其中還有不少官員,特意拉著杏花來“背水一戰”。
從京城回來,程氏母女就心心念著夏宅的富貴和書傑的俊朗。程氏跟趙何氏和趙二寶提了一次。被趙何氏一口拒絕,只說書傑明顯不喜杏花。趙二寶本來被程氏說得心動,也覺得親上加親挺好,但是一聽母親說書傑不喜杏花,也就死心了。
程氏哪裡能甘心?再聽說書傑中了文武雙狀元,更是心癢難耐。日思夜想,終於想出這個背水一戰的“絕招”:用趙何氏去逼迫書傑。
在眾人面前說書傑和杏花已經定下親事。如果書傑不承認,這親事不成了,杏花的名聲就壞了,不但難再嫁出去,連天恩和天賜的親事,甚至大房的梨花和天佑都會受牽累。
趙何氏一定不會容許這樣的事發生,只能被迫幫她勸逼書傑,而書傑忤逆外祖母,就是不孝……
程氏知道。趙何氏好強,重面子,而且,趙何氏再不喜歡她,杏花和天賜總是親孫,趙何氏總不能不顧及他們。如果不是為了這一對孫兒孫女。她早就被趙何氏休了。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程氏完全豁出去了,她就是要賭:書傑是狀元。要當官,就要名聲,他敢不敢擔起當眾忤逆外祖母、氣死外祖母的大不孝的壞名聲?
賭贏了,她的好日子就來了,狀元的岳母啊!夏家的富貴啊!都是她的了。
賭輸?程氏從來沒有想過。她抓住了書傑和趙何氏的命門,怎麼可能輸?
可是現在……她沒有想到短短几個月,書傑竟然已經定親了,聽夏家族長的口氣,書
傑的正牌未婚妻還是大有來頭的。
不管了,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杏花有她這個娘幫忙,還怕鬥不過什麼嬌滴滴的大家小姐?
程氏咬了咬牙,一屁股坐在地上。大聲哭喊起來:“娘啊,這可怎麼了得啊?這親事可是您老人家做的主啊,現在傑哥兒不認,是大不孝啊,我們杏花以後怎麼辦啊?這名聲全被壞了啊!”
趙何氏氣得幾乎要昏過去(她不知道的是,程氏的目的就是要她“氣昏”),可是程氏說的沒錯,被程氏這樣鬧一場,不但杏花的名聲壞了,還帶累了梨花和三個孫子。如今,就算馬上休了程氏都來不及了。
趙何氏看向書傑的眼神帶上了祈求:“傑兒,你……男人三妻四……”
趙何氏突然說不下去了,她看見書傑的眼神裡濃濃的失望……
狠心一咬牙,趙何氏繼續說道:“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是我給你和杏花作主定的親,現在你既然已經另外定親了,杏花就作平妻吧。”杏花如果做妾,天恩、天佑、天賜的面子不好看,以後說親就困難了。只要平妻這個名分就可以了,書傑以後怎麼對待杏花,她都不會出聲干預,她們母女不知天高地厚,只能自作自受了。
書傑的心驟冷,冷聲道:“我們三兄妹有皇上聖旨‘賜親’的義父在堂,皇上親命‘待如親父’,我的親事,外家恐怕做不了主。”
趙何氏渾身一顫,腳一軟,差點往後仰倒,幸好張氏在邊上扶住。書傑的話像刀子一樣割得她的心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