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者世仇數百年,身為逍遙派的門主,每代單傳,自然不能容忍陰花派一枝獨大。
聽見倪晨紫的質問,任冰巧表現的平靜多了,淡淡道:“不用多說,也用不著諷刺我,今日我前來,確實是看不慣你的作風,男女親事要有媒妁之言,父母之命才能結合,可你卻光顧著你徒兒的感受,為何不考慮一下蕭公子的意願呢,你未免行事也太霸道了些。”
“笑話。”倪晨紫冷笑連連,“你不好好修你的天道,卻要管這等閒事,天下人誰不知道,我陰花派行事向來如此,以前怎麼不見你如此高尚,偏偏在這件事上一直從中作梗,若是說你不是居心叵測,都沒人相信了。”
任冰巧搖了搖頭,緩緩的拔出了手中的劍,攔在蕭文凌的面前,朝著倪晨紫道:“隨便你怎麼說,今日無論如何,蕭公子我都是要救得,若是你想帶走他,先了過了我這關再說。”
“看來你是鐵了心要跟我對到底了。”倪晨紫長劍出鞘,冷哼一聲道:“幾年沒與你交手,不知道你的劍法退步了沒有,我倒要究竟是誰更加厲害。”
她身形一閃,一身黑衣似乎融進了寧靜的夜晚,只聽叮噹一聲劍響,兩人已是交戰在了一起,一黑一白,倒像黑白無常一般,專門勾人魂魄,身影瞬閃,不多時竟是過了十來招,看的人眼花繚亂。
日啊,那身材,那姿勢,蕭文凌看的眼睛直冒光,雖然是在黑夜,但月色正濃,兩女又都穿著緊身衣,曼妙的姿勢妙不可言,說是比武,倒更像是一種舞蹈,特別是任冰巧,飄飄然如同仙女下凡一般。
“小蝶,少爺抱抱。”蕭文凌看的興起,索性坐在馬車上,向小蝶伸出了雙手。
“公子”小蝶拉長了聲音,她實在對蕭公子無語了,就在這種危急的時刻,他還有閒心坐下看戲,甚至還要調戲自己,也不知道他是心太大,還是根本沒有危險意識,難道他就不知道,若是那白衣女子輸了的話,他就要遭罪了嘛。
“蕭文凌,你去死吧。”魏語靈強忍住沒一腳踹在他鼻子上衝動,這個人真是討厭死了。
“你們這些女人啊,思想真是齷齪。”蕭文凌嘆了一口氣,搖搖頭道:“少爺我的胸襟廣闊,肯定比你們家的老虎地毯要舒服多了,我是看你們站的那麼累,這才好心讓你們享受一下,看你們那表情,真不知道你們腦子裡裝的究竟是什麼。”
人怎麼可以無恥到這個地步,魏語靈都懶得看他一天,小蝶卻是哭笑不得,卻也不敢接話。
而這時,兩女的打鬥已經到了白熱化的程度,兩把劍猶如兩道銀蛇交纏在一起,倪晨紫與任冰巧兩個人的劍法完全是截然相反的兩個方向,倪晨紫的劍走偏鋒,刁鑽毒辣,倒是沒有一點的手下留情的意思,而任冰巧出劍確是落落大方,飄來飄去倒如一張沒有重量的紙一般,她的動作看起來輕盈緩慢,好像不是在性命相拼,倒像是在表演舞蹈。
相比之下,倪晨紫出劍的速度卻如狂風暴雨,連綿不斷,也不知道為何,任冰巧明明揮劍緩慢,有許多次明明看起來就要中劍了,卻總能恰到好處的攔住劍鋒,你來我往,半個多時辰竟也未分勝負,倒是平分秋色,誰也奈何不了誰。
“任冰巧,你救得了他一兩次,你卻救不了他一世,以我倪晨紫的手段,即便是你防著我,我也有數十種辦法讓他乖乖就範,別忘了他可不只是一個人,若是他不答應我,那我便去他的大宅,將那三個女人全部殺光,日後他娶一個,我便殺一個,我倒要看看到底還有哪個女人敢嫁給他。”倪晨紫長劍一挑,率先離開了打鬥,想來也是不願白費了力氣。
我日,怎麼會有如此惡毒的女人,蕭文凌聽的心裡直髮寒,從頭冷到腳,果然是邪派人物,行事完全不計後果,她說出的話,十有是認真的,他再一次動了殺心,是不是要將倪晨紫立斃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