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死者生前肯定喜歡聽鄧麗君的歌,嫌疑人知道他的這個喜好,專門買了一張限量版給他下葬。如果我猜測得沒錯的話,那這個嫌疑人對死者還是相當瞭解的。”
“明哥,難道你是懷疑……”我已經知道了明哥心裡的答案。
“我懷疑是跟死者一起離開村子的丁雨。會不會當年丁雨的媽媽受到了死者的虐待,丁雨一直懷恨在心,一直到長大了才開始報復?”
“當年丁茉莉帶著自己的小孩改嫁到土壩子村時丁雨已經有七八歲,他們在村子裡生活了三年多,丁雨和死者離開村子那年已經十一二歲,如今過去了六年,那他早就已經成年了,完全有作案的能力。”我在一旁推算出了具體的年齡。
“不過,這只是我的猜測,因為死者離開村子這六年的情況我們一無所知。葉茜你聯絡一下刑警隊,讓他們把死者這些年的情況摸清楚,尤其是跟哪個人關係好,跟哪個有仇,都要調查仔細。”
“好的,冷主任,包在我身上。”葉茜領命走出了辦公室。
“我們目前只知道丁雨的姓名,身份證號碼、哪地方人這些資訊則一概不知,而且這個名字很普通,估計全國叫這個名字的人有不少,我們如何才能核實這個丁雨的真實身份?”我張口問道。
“這個簡單,村長不是說過,丁茉莉是在我們市殯儀館火化的嘛。在那裡一定會有她的火化記錄,我們只要查實丁茉莉的身份,那她兒子的基本資訊我們不就掌握了?”明哥的辦案思維是異常敏捷。
接下來的幾天,整個調查工作分兩步走:第一步,從刑警隊抽出大量的人手開始圍繞死者這幾年的生活圈子展開調查;第二步,在行動技術支隊的幫助下,在全國範圍內開始找尋丁雨的下落。
相比第二步來說,這第一步反饋的時間要快上很多。
人與人交往都會有圈子,我們市的的哥也不例外,而且他們還有一個專門的對話平臺方便的哥之間交流,比如哪兒哪兒人多有活幹,再或者哪兒哪兒有交通事故需要繞行,在計程車上的對講機裡都會有這方面的資訊。
人是群居動物,雖然是公眾的對講平臺,但要聊的時間長了,就算是爛泥扶不上牆的人,也多少能處幾個交心的朋友,餘有才也一樣,刑警隊在調查訪問的過程中,就找到了他曾經的摯友——方起航。
這個方起航之前是一名計程車司機,後來轉行幹起了婚姻中介所的生意,他這個婚介所可跟別家的不同,正正規規幹這種生意的人都喜歡找一些街邊的門面房或者人氣很旺的小區以便招攬生意,但他的婚介所卻設在犄角旮旯的弄堂裡。透過這一反常的舉動,我們大致可以猜測到,方起航的婚介所肯定是大有名堂。
果然,根據刑警隊的深入調查,方起航的婚介所經營的範圍主要是跨國婚介,這乍一聽感覺怪高大上的,但實際上就跟電視上經常報道的“越南新娘”黑中介的性質一樣。
我們國家明文規定,買賣婚姻屬於違法行為,可是現實中打擊起來難度很大,男女雙方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意娶一個願意嫁,私底下就把事情給辦掉了,這樣的事情不會有人去報警。所以我們雖然知道這個叫方起航的人可能幹著非法的勾當,但是無奈的是沒有確鑿的證據。法治社會,沒證據只能乾瞪眼。
對於這種打法律擦邊球的人,直接傳喚到刑警隊進行詢問是最好的選擇。
明哥特意選了一間掛著槍械照片的詢問室。
“坐吧!”
方起航聽言,小心翼翼地把詢問室的木椅子拉在一邊,好跟散發著強大氣場的明哥保持一段距離。
“介紹一下你自己。”明哥這次並沒有使用電腦,而是拿出了紙和筆。
“我叫方起航,男,四十九歲,開了幾家婚介所,良民一個。”